李诗雅是真的跳得很烂,一个没站稳便摇晃着扑在江羽爵身上,嗅到了清淡的花香。
后者反应迅速,没有被她连累得摔倒,只后退了一小步,很快就扶住她把她扶稳了。
李诗雅满脸歉意:“抱歉,我跳得太差了。”
江羽爵表情依旧冷淡:“没什么,跳得不好就别勉强了,去休息吧。我还有点事,就先失陪了。”
李诗雅嘴上说着“没关系”,心里暗暗骂了一句“无趣的男人”。
江羽爵往前门方向看了眼,发现那边聚集了很多熟人,于是决定走后门。
后门由一个侍者看守着,江羽爵简单说明自己要打电话后侍者便给他开了门。
从后门出去就是后花园,种着各种各样的植物花草,跟主房连在一起,用可以调节颜色以控制紫外线的特制玻璃罩着。
再打开后花园的一扇小门,就真正出了这栋楼。
到了户外,江羽爵掏出手机,拨打了凌迁的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差点被对面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给震碎耳膜。
听得出来凌迁这个浪荡公子又在什么纸醉金迷的地方花天酒地了。
过了一会儿音乐声才小了,凌迁的声音传来:“江羽爵,怎么了?”
江羽爵观察四周,确认没有人后才开口:“帮我去查李家,尤其是李家小姐。”
凌迁一头雾水:“不久前才查过啊,资料我都发到你的电脑上了。”
江羽爵语气严肃:“不,再查,要查得更仔细一些。”
凌迁嗅到了危险的气味:“你……是不是在宴会上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江羽爵把背靠在玻璃罩上:“嗯,那个李诗音的右手比较粗糙,大拇指有一层茧子。”
凌迁听得有点糊涂:“怎么了吗?”
“那是常年握枪的人才会有的。”
此言一出,江羽爵听到凌迁倒吸了一口气,沉默了很久。
凌迁想起那资料的内容,才再度开口:“可是,李作义不是混江湖的吗?让自己的女儿练练也很正常吧。”
江羽爵当然也考虑过这一点:“资料上还有其他信息,说明李作义很早就让自己的女儿参加这种社交活动,结识富家公子。不是有句话说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吗?他又怎会继续让女儿握枪?”
凌迁算是明白了:“好,我立刻去查。”
江羽爵把手机收回口袋,琢磨那个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她是那个传闻中柔柔弱弱常年卧病,最近才痊愈的李家小姐李诗音吗?
还是说李诗音的病根本没好,是李作义为了掩盖这件事才找了个手下整容成李诗音的模样代替她出席?
也不是说不过去,毕竟李作义的目的太过明显,就是让女儿找个好夫家来扶持母家。如果外界的人知道李诗音是只病猫,肯定就没人愿意娶了。
可……那个千方百计接近自己的女人会是整容的吗?她刚才的表情实在过于灵动,目前存在这么高级的整容技术能让人彻底改头换面还表情自如吗?
被独自留在大厅的李诗雅去勾搭了几个剩下的名册上的人物后,感到百般无聊,发现父亲跟别人去书房聊正事了,这下没人管着她,她就准备开溜了。
真无趣,那些男人不是花心就是恶心,长得不咋地,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想还不行,还妄图上手占便宜。
李诗雅经过桌球室那一幕后警惕性大大提升,一番严防死守才不至于重蹈覆辙。
她走到后门附近,挑了个人少的时间,在侍者隔壁咳嗽了几声。
侍者立马上钩,关心她怎么了。
李诗雅又咳了几下:“我口干,去给我倒杯水。”
侍者果不其然急匆匆去倒水了。
李诗雅瞧准机会,开门逃跑。
她提着裙子把高跟鞋踩得噔噔作响,一路跑出后花园的小门,看了看周围,才停下来喘口气。
果然来宴会的人都是有所图的,不会像她一样无聊到跑出来。
李诗雅立刻脱掉高跟鞋,再一把扯下脖子上的蕾丝圈——这个东西勒得她特别不舒服。
一只黑猫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在李诗雅面前一闪而过,钻进了一旁的小树林里。
李诗雅听到身后传来侍者的声音:“小姐?你在吗?”
她有点担忧侍者会发觉她离开会场,于是提上裙子跑进小树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