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爵见凌迁倒在地上,连忙问:“凌迁,你怎么样?”
凌迁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腿,一片漆黑中也看不清伤口的样貌,绝望地说:“我的腿……动不了了。”
江羽爵咬着牙,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就算现在把凌迁背着赶去医院,也难保外面没有埋伏,江羽爵觉得必须要先把那群人给找出来。
凌迁推开江羽爵:“他往会议室跑了。”
会议室?
刚才一路跑过来也没有看见人,若真是这样,那个人还算有点本事。
这时从走廊另一头传来男人的惨叫声。
江羽爵知道那是看守的叫声。
他立刻站起身,吩咐一个手下照顾凌迁,另一个跟他一起回会议室。
敢动到他的头上,是不是有点活得不耐烦了。
赶到会议室前,江羽爵扭了扭门把手,发现门已经反锁上了。
门内传来王守财颤抖的声音:“求求你,你——啊!”
打断王守财的是一声枪响,紧接着从他口中说出来的就是清一色的惨叫了。
江羽爵看向手下:“我数三二一,我们一起撞门。”
手下点点头。
“三!二!一!”
两人同时撞向房门,感受到门狠狠地颤动了一下,跟着一起颤动的还有他们的手臂。
不过这点疼痛不足挂齿。
江羽爵感觉到这个门再多撞几下应该就能开了,都没顾得上揉一揉自己的手臂就马上组织下一次冲撞。
“三!二!一!”
在他们触碰到门的前一刻,他们听到了什么东西摩擦地面的声音。
这一次门的形变要远远小于上一次,带来的疼痛感也更为强烈。
江羽爵揉了揉手臂:“不行,他肯定拿东西抵住门了。”
房内又响起了枪声,伴随着王守财更加凄厉的惨叫。
江羽爵命令手下在门口看着,自己则打开了隔壁房间的门。
每一个房间都会有个小阳台,江羽爵打开玻璃门,来到小阳台上,目测了一下跟隔壁阳台的距离——不是很大。
他踩在护栏上,奋力一跳,右手抓住会议室的栏杆,腰腹往上用力,左手也抓到了栏杆,花费了不到半分钟翻越栏杆。
玻璃门是不上锁的,江羽爵一推开,就撞见屋内一片惨状。
刺目的红色从沙发一直蔓延到窗边,几乎是房间每块砖上都多少沾了点,王守财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双腿浸染鲜红的颜色,已然失去了行动能力,身上全是刀痕,像是一条被划满花刀的即将接受料理的鱼。腹部时不时地隆起又收缩显示着他离极乐世界还差临门一脚。
始作俑者穿着一身漆黑的衣服,带着漆黑的面具,手里还握着一把匕首。
江羽爵打开玻璃门的那一刹那她就敏锐地捕捉到了入侵的声音,可门已经被她用小沙发堵上,她已无路可逃。
王守财一双眼睛看着江羽爵,充满了求生的渴求,嘴巴努力地张开。
李诗雅直接用匕首掐灭了他求救的渴望。
王守财的喉咙中间被堵住了,他轻微地抖动几下后便不再动弹。
在做完这一动作的瞬间李诗雅举起枪,江羽爵也完成了上膛的动作,抬起右手。
漆黑的洞口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