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忘了自己想说什么,便转过头去。
“你在想怎么逃出去?”江羽爵小心翼翼地问道。
“是……啊,不是。”李诗雅终于记起来了:“我在想出去之后该做什么——是不是我的思绪很放飞。”
“没有。”江羽爵摇了摇头:“适当放松大脑挺好的。”
李诗雅笑了一下,当然知道他这是安慰话。
江羽爵想了想,继续说:“c国神庙多,我们去找个庙拜一拜,洗洗晦气吧。”
“好,我记得顾悠悠说……”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搭着话,不知道说了多久,李诗雅产生了一丝困意,打了个哈欠。
江羽爵笑了一声:“睡吧。”
李诗雅好奇地问:“你不困吗?”
“不困,精神得很。”
“那……等天亮了你喊我起来换班吧。”
“好。”
养精蓄锐是很重要的,李诗雅倚靠着他,缓缓睡去。
她似乎闻到了淡淡的薄荷香味。
是她的幻觉吧。
……
傅青恒原本坐在自己的书房里一边处理组织上报的大小事宜,刚好下达完明早下悬崖抓捕江羽爵的命令,就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他也只好换了一套正装,下楼迎接。
黑压压的一群人直接闯入客厅,一旁的佣人手忙脚乱去拦,反而被推倒在地上。
傅青恒虚伪地笑着:“怎么能拦住贵客呢?沙长官,请进请进。”
走在最前头身材魁梧的平头男子没有给他好脸色,直接黑着脸坐在沙发上。
傅青恒吩咐一个附近的佣人给自己倒杯咖啡给沙长官倒杯茶。
这个人怎么来了?
傅青恒心里有些疑惑。
沙承志,今年35,是A国最年轻有为的将士,手下管着众多士兵。
像他这样的人,傅青恒自认为与他井水不犯河水,他在c国,沙承志在A国,这手怎么也伸不到自己这吧。
当然傅青恒也不能赶客:“沙长官日理万机,怎么有空光临寒舍啊?”
沙承志脸上露出一丝讥笑:“本来呢,我的母亲生病了,我就请了半个月的假去陪护,母亲最近身体好了许多,我就想着找兄弟喝喝酒。哎呀,说到这,我就头疼,我这兄弟啊,说是去c国出个小差,结果到现在都没回来,可等死我了!”
“哦?你的兄弟是?”
“江羽爵。”
傅青恒面上波澜不惊:“原来是江少啊,实不相瞒,他中午来我这吃了顿饭,然后就回去了,我现在也不知道他在哪?”
“是吗?可我听他的助理说,把他送进你这儿后就没看他出来过。”
“哦,江少他说要到森林去散散心,然后我就找不到他了,只看到桌上他留的字条说先走了。”
“那字条呢?”
“肯定就扔了啊。”
“无凭无据,我可就不能信你的话了。”
“听沙长官的意思,你是怀疑我把人给藏起来了?”
“我是一个糙人,只会实话实说,我也没有坏心思,如果傅老爷心里没鬼,让我搜一搜这地方就知道了。”
傅青恒的脸色变得不大好看。
沙承志只当没看见,仍一副你爱办不办的样子。
最终傅青恒喊了一个手下来,在他耳边轻声说:“如果抓到江羽爵,丢进地牢,别被沙承志发现。”
沙承志手握住茶杯杯沿,往嘴里送了一口,默默地看着傅青恒的一举一动。
傅青恒回以他一个微笑:“如果这就能打消您的疑虑,那么轻便吧。但是我怕你们不了解我,弄乱了我的东西,我派个手下陪你们可以吗?”
傅青恒招呼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过来。
沙承志也没跟他据理力争,直接招呼手下一间一间地翻,结果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江羽爵半点踪影。
傅青恒看着悻悻的沙承志,摊了摊手:“你看,我就说他不在我这吧。”
谁知沙承志非但没有觉得不好意思,还蹬鼻子上脸:“那看来就是我错怪傅老爷了,不过傅老爷,我大老远过来,也没找到个歇脚的地方,我就带着我的几个手下住你这总行吧。”
傅青恒面上的笑容僵住了,愣了一会儿才咬牙切齿地说:“当然没问题,我让人给你安排房间。”
真是臭不要脸。
要是不答应他们,指不定他们怎么闹。反正地牢隐蔽,他们是绝对找不着的,不妨就让他们住下,摧毁他们想找江羽爵的心,以免日后生事。
他们总不可能在这住一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