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颂怒目圆睁,破口大骂:“到底是谁开的玩笑!我才不会做这种混账的事!”
江羽爵看着他的眼睛,对他的愤怒不以为意:“我怎么感觉你像是恼羞成怒了呢?”
“没有,我清清白白。”
“一般罪犯被抓进去后都不会说自己是有罪的。”
陈颂怒视着江羽爵,憋着一团火无处发泄。
江羽爵转身离去:“总而言之,陈医生就好好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吧。”
陈颂坐在沙发上,拿起茶杯一饮而尽也无法消化愤恨。
江羽爵走到一个角落,立刻就有个手下前来汇报说:“少爷,已经查遍跟陈颂有关系的医院和疗养院了,综合地理位置和人流量,我们筛选出了两所,一所在东郊,一所在西郊。”
江羽爵点了点头,与手下耳语几句,便很快回到陈颂身旁。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陈颂,给予后者一种被压迫的不适感。
“陈医生,我的人在李诗音的房间找到了你的领带夹,您该不会说这样私密的物件会不小心掉在病人的房间吧。”
陈颂眉头紧锁:“我没掉过那种东西。”
江羽爵转头勾了勾手,手下跟了过来:“走吧,我们得把这件事告诉李诗雅,不知道她会怎么看呢?”
陈颂攥紧了手,但是没有起身。
没关系,老大一定会相信他。
他咬牙切齿地回道:“清者自清。”
手下欠身,大声说道:“好的少爷,我马上送你到东郊的医院去。”
江羽爵用余光瞄到陈颂的上眼皮跳动一下。
他伸出手在手下的头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下:“你睡懵了?分明是在西郊的医院!”
陈颂闻言,眉头略微舒展,眨了眨眼,没有别的举动。
江羽爵眼中闪动着狡黠的光,笑容爬到脸上:“原来是在西郊。”
他这莫名其妙的话起初并不被陈颂放在心上,直到他转过身快要走到门口时陈颂才恍然大悟,
陈颂站起身,却只能看着江羽爵的背影渐远。
他刚刚是不是被骗了?那番关于他和李诗音关系的龌龊言论不过是逼他情绪激动,从而趁着他不备套出李诗雅的信息?
察觉到这一点的陈颂追出去,赶在江羽爵上车前拦住了他。
看到横在自己的身体和车门的那一只手,江羽爵转过头望向陈颂。
陈颂大口呼吸着,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江羽爵收回了原本要去拉开车门的手,朝他鞠了一躬:“陈医生,刚才的言论多有冒犯,还请您原谅。”
果然,那些话不过是个计谋。
陈颂盯着江羽爵,心中焦急万分又无可奈何:“江少,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李诗雅是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人,我想求您放过她,不要伤害她。”
“她是你的什么人。”
陈颂的眼神坚定:“她救过对我而言非常重要的亲人。”
江羽爵看得出他没在撒谎:“放心,我不会伤害她。”
江羽爵拍开陈颂的手,拉开车门。
陈颂追问了一句:“那你为什么要去找她?”
“我喜欢她,想去见见她,仅此而已。”丢下这句话,江羽爵便钻入车内关上了门。
陈颂怔在原地,望着车子疾驰而去。
不一会儿,另一辆车开到他的面前,司机摇下车窗:“陈医生,我们少爷吩咐我送你回医院。”
陈颂叹了口气,上车回到医院,换下了被安排去替班的江家家庭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