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东林道:“你一家大小被关押在都督府,其它下人都被关押在州牢房,等候发落。”
“你们为什么要陷害我邓家,出于什么目的,又是谁的主意?”
霍东林道:“这三个问题……呃,我都回答不出。”傻苍道:“这么快就不老实,涛哥,斩了他左手食指下来,要不然别人还以为咱们只是吓嘘。”
邓涛点头道:“霍都头,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根手指可斩。”说完提剑要削。霍东林大惊叫道:“涛哥,涛哥,我没有骗你,我一个低级军官,那里知道是谁的主意,更不知出于什么目的。”邓涛道:“霍东林,你是范都督身边的红人,你敢跟我说不知道?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流泪。”抓了他食指,横剑削下。霍东林叫道:“涛哥,别斩,别斩。”
邓涛凝剑空中,喝道:“怎么样,肯说了吗?”霍东林道:“涛哥,苍哥,都头只是一个小官,低微得不能再低微,我真接触不到上层的机密,你们再逼我也没有用。”
傻苍道:“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留你还有何用?霍都头,两年前放血杀人的仇怨,咱们今日清算。”拾起地下的钢刀横在脖子上,说道:“有仇不报非君子,我也不折磨你,便给你一个痛快罢。”
霍东林颤声道:“傻苍哥……别杀……我……我说,不过……这都是,都是我的推测,未必正确。”傻苍道:“尽管说出来。”
霍东林理了一会思绪,对邓涛道:“陷害你邓家,我瞧很可能是范都督的主意,他给你父亲安下逆反行刺的罪名,实是想霸占你家财产田地。你家是广州城数一数二的富户,又没有什么很硬的后台,加之范都督查明涛哥窝藏杀其表弟的凶手刘百川与傻苍哥,在贪欲仇恨驱使下,范都督……他便潜藏祸心,设下毒计来陷害你爹爹。”
邓涛沉吟一会问道:“范摇光只是区区一路都督,为什么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如此生搬硬造给我父亲安下那么多不靠谱的罪名?”
霍东林为了活命,没有什么不敢说,他道:“这个……我猜想范都督已经跟朝中的大臣高官打好招呼,不然也不敢这般凭空陷害邓老爷。”邓涛连忙问:“此话怎说?”
霍东林道:“我天朝上国乃法治之国,朝中包拯包大人是众民交口称赞的清官,各地也不乏清廉好官,邓德老爷意图造反、派人行刺皇上的罪名太过重大,消息只须传出,京城内外朝廷上下必然轰动,只要引起当今天子关注,此桩案子毫无疑问会交由开封府或大理寺来审理,包大人和大理寺的吴大人审案无数,必可断定这是一棕冤假错案还邓老爷清白,若再深究下去,这个案子的幕后主使也要浮出水面,难逃罪责。”
傻苍道:“范都督不是傻子,必然会想到这一点。”
霍东林道:“所以我说范都督九成九跟朝中的某些大员串通好,邓老爷入京受审的机会甚微,很有可能就在本地审理,定罪之后等待秋后处斩。”邓涛一拍桌子怒道:“这些家伙当真是无法无天,胆子竟然一粗如斯!”
霍东林道:“为了升官发财,他们什么事干不出来?涛哥,外人见我霍东林升迁快,都以为我是范都督的心腹,其实我只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他让我干什么我便干什么,陷害你一家之事我绝对没有参与其中,也没资格参与。”
邓涛道:“嘿嘿,霍都头,开始为自己开脱了?此事若是没有你在其中牵线搭桥出谋划策,任谁也不会相信。”
“涛哥你太抬举我了,我在范都督眼中真的无足轻重,甚至他拉拢我,也只是因为我能给他敛财罢了。”
傻苍问:“敛财?”霍东林道:“对啊,我们十虎将便是在他支持下才得蓬勃发展。”邓涛问:“范都督为什么要支持你们十虎将的发展?”傻苍道:“涛哥,十虎将是范都督捞钱的工具,能不扶持吗。”霍东林连连点头:“傻苍哥说得对,我和小文等十个兄弟强抢豪夺回来的黑钱,九成九都要上交给他,一年前他从副都督坐正,其中也有我们十虎将的贡献呢。”
邓涛道:“我还说呢,原来你们非但不是狐假虎威,而且还有人暗中替你们扫清障碍,有这么一个实实在在的护身符,怪不得本地官府视而不见,任由你们胡非作歹,迅速坐大。”
霍东林道:“两位大哥,在这回抄家当中,小弟也是今朝行动后才知悉,充其量只是他的一只爪牙,连帮凶也说不上,求求你们饶了我,饶了我众兄弟。”
傻苍道:“饶你不是不行,以前的事也可以不计较,但你须得把涛哥一家救出来。”霍东林一听,脸色愈加苍白,说道:“都督府有数千精兵强将守卫,范都督武艺高强,就凭我们几人要想从他们手中救出邓老爷一家,实是比登天还难,还不如当场杀了我们。”傻苍道:“那就如你所愿。”长剑提起指着他。霍东林大惊失色,立即道:“别,别,傻苍哥别当真,我会想办法。”
“范都督会武功?武艺又怎么高强法?”邓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