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听人说了,王都管把人捉了之后严加审讯,每人领了二十板子,打得皮开肉绽,然后送到开封府里。没有三五个月,他们肯定是出不来的!官人这时候要是被抓住,可不是误入这么简单!”
看来李四他们是被定为“误入”了,就这样还受那么多罪。二十板子可不轻,那可是真打啊!再说自己现在若是被抓,难免会问及日间的一些事,那时节难免被怀疑污人清白,浸猪笼也不是不可能!
“那可如何是好?”王伦急了。
每在这里多待一会,就多一分危险,还多一分不便。躲进人家闺房已是不该,若是经夜,那时说什么都迟了,别人可不会往好的方面想!
“官人莫急!奴家这里安全得很,你且安心住下。若是得空,奴家便找来钥匙,送你出府便是了。”十三娘安慰说。
若是阎婆惜她们这么说,王伦只怕能快活得飞起来。可是十三娘这么说,他却莫名地担心起来。
住哪里?一共里外两张床,难不成她们主仆一张?这不太可能,毕竟主仆的地位差异太大。
和春香一张床?美得死!虽说春香长得不及比十三娘好看,但是也算中等之姿,灯一熄,又有什么分别?只是十三娘处心积虑要把自己留下,难不成为的是成全自己和春香?
可能性不大。
和十三娘一张床?她这得是多幽怨,才会这么性急?
“娘子,男女有别,实在不便久留,还请娘子伸出援手,设法救小可出府!”
十三娘并不为所动,却终于露出饿鹰见鸡的笑容来:“官人勿要担忧!等时机成熟,看守松了,奴家一定会设法送官人出去,但是今晚却不能够!官人一直要出府,莫不是嫌奴家的蒲柳之姿,尚入不得官人的法眼?”
她说的俏语带娇,眉宇之间更露出万种风情来,又挨得较近。王伦到底是个童男子,完全挡不住这种纠缠,只觉得一阵沁香袭来,说不出的兴奋,强忍住跃跃欲试的心情。
“岂敢!只是此间甚是不便…”既然现在出去不便,王伦也没再坚持,至少在此间比挨板子强得太多,他又不傻。
“有何不便?官人便在外间春香床上歇了!”
王伦便以为她这是要和春香住一块,难不成是主仆情深?不过貌似也没有比这样更好的办法了。好歹里外隔着帘子,也算是一种心理上的安慰吧,挺好。
如此一来,洗澡便不成为问题了,毕竟睡人家女孩子的床,若是一身臭味未免大煞风景。而此时,春香早已准备热水去了。
不大会就布置好了。春香躲到里屋,王伦便大胆地除去衣物,然后钻进汤桶中。劳累了一天,皮肤终于能得到释放,甚是舒服。
就在这时,春香走出来:“奴家服侍官人沐浴!”
不等王伦分说,她便伸出纤纤两手摸到了王伦的背。
王伦一激灵,差点从桶中跳出来,要不是那样更不雅的话。
“不敢劳累娘子,容小可自己来!”
谢绝了春香要为自己揉背的好意,古代大户人家的婢女服侍主人洗澡据说都有此套流程,王伦却享受不得。一是他还不习惯有女生在旁边为自己做什么事,年轻的身体太过敏感,被她瞧见了会很不雅!
二来她也殷勤得过分了些,自己毕竟算不得主人----若她是为十三娘揉背搓肩倒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