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轮本就被儿子的事搞的心烦意燥,被余氏这一闹也忍不住怒声道:
“哼!你还有脸指责我?要不是平日里你将他惯的无法无天,他敢去敲登闻鼓?我当初将他关起来,就是为了不让他出征,可他是怎么出来的?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要真出了什么事,也都是你害的!哼!”
说完一甩袖转身离去。
余氏一愣,随即继续号啕大哭起来,:“呜呜,我可怜的豪儿啊,你一定要坚持住,你爹不救你,娘自己想办法。”
说完抹干脸上的泪水,朝府外走去。
——
西州
傅远豪等人被关在一所狭小阴暗的房间内,此时,傅远豪才惊觉自己彻底失败了。
他不敢置信的看看阴冷昏暗的房间,又看看其他人的绝望愤恨的目光,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彻底失败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看似很简单的把戏,却让他败的这么彻底。
愤怒后悔之余,更多的是惊惧害怕。
“你就是左相傅轮之子?”
这时,一句颇为轻蔑的声音响起。
傅远豪抬头望去,只见一名穿着相对整洁的流民正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眼里鄙夷之色尽显。
见此傅远豪的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怒火,从小就娇生惯养的他哪里受过这种委屈,从来都是他吆五喝六的训斥别人,什么时候被这样质问过?而且还是一个一直以来他最看不起的贱民。
于是,怒火盖过了惊惧,高声怒骂道:“贱民!凭你也敢如此跟小爷说话,活的不耐烦了?我劝你赶紧把小爷给放了,不然…”
结果威胁的话还出口,就硬生生挨了一巴掌。
“贱民?你才是贱民,你全家都是贱民,个狗娘养的杂种,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再出言不逊,牙全给你打掉!”
身后一名长得五大三粗的流民一边摸摸手腕,一边恶狠狠的说道,最后还扬了扬硕大的拳头。
傅远豪捂着吃痛的脸颊,还想说什么,就听那位稍整洁的流民头头说道:
“我劝你现在还是搞搞清楚,如今谁是鱼肉,谁是刀俎?恐怕活的不耐烦的人是你!你可知我们这些所谓的贱民最恨什么吗?”
“就是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吸血鬼,嘴上说着为国为民,其实干的都是些欺压百姓的勾当,若不是那位大人说留着你还有用,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
“大壮,交给你了,留口气就行。”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大壮闻言,大手一挥,:“上!”
傅远豪这才真正害怕起来,哆哆嗦嗦不住的后退:
“你们…你们别过来,我爹可是当朝左相,若是我爹知道了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你们…啊——”
结果,话还没说完,就狠狠挨了一拳,紧接着就是“噼里啪啦”密集似雨点的拳打脚踢,还有傅远豪一声接一声痛苦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