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低头吹了吹茶沫,喝了一口,才道:“今日早朝,有言官弹劾了左相,控诉其滥收田租,罔顾百姓,皇上当即下令罚俸三月,并命其免朝在家处理佃户的事。”
“原我还有些不解,怎的皇上不查清楚就下令了,现在看来,怕是为了安抚民心。”
“听说傅远豪被抓后,流民向其索要一千万两白银,左相估计是为了筹钱,这才出使下策。”
“不过…皇上已经下令让袁宿将军出征营救平乱了,看来左相这次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估计肠子都悔青了。”
江芷听完亦眉头微索。
是啊,先前既然禀明了皇上,肯定就是希望皇上出面,为何还要冒险筹钱?
再说自古以来,官欺民的事件屡屡发生,皇上也是小惩大诫,却从未听说哪位官员被免朝,除非是严重到一定程度,才会着重处理。
可如今…虽说这状纸散落各处,可也到底只是几个不起眼的民众。
处理方法只要左相出面,将一切推到那个管事头上,再补偿佃户一番即可。
可如今,皇上却直接下令其免朝?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这中间还有别的事?到底是什么呢?
从最初的西州作乱,到傅远豪被抓,袁宿出征,傅轮被免朝在家…
这一系列的事,似乎一直有一只手在背后推动,但又无从察觉!
江天见江芷沉思不语,不由问道:“芷儿是不是也觉得哪里不对劲?”
江芷回过神,:“咳,算了,想不通的事还是不想了,也或许是我多心了,不是有句话叫“难得糊涂”么,呵呵…”
“哈哈,也对,难得糊涂,芷儿通透,哈哈…”
——
五日后,终于迎来了一年一度的月夕节。
街上小贩们凌晨就开始忙碌,蒸包子蒸馒头的更是早早就冒出腾腾热气…
然而,皇宫内外院,却有一批又一批穿着特制服饰的甲兵,在高墙绿瓦间来回穿梭,身姿轻盈,来去匆匆,似乎在部署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