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将他、他、他、他、还有他,都送去给京兆尹,传本皇子令,他们几人恶意煽动百姓,企图制造混乱,行不轨之事,让京兆尹务必严查。”
慕容景泓伸出手,纤长骨节分明的手指,随便一指便将几个带头闹事的都指了出来。
士兵一招手,立即有人上前将那几人揪出来就要送去京兆府。
那几人早已吓的魂不附体,一个个挣扎着,嘴里不停的喊着:“草民冤枉”的字眼。
只可惜,无济于事。
那名面颊凹陷的男子双手被反拧在身后,眼见挣不脱,索性梗着脖子大声喊道:
“四皇子殿下这般怕是有失公允,明明是这个女人不忠不孝,我等看不惯不过声讨几句,何以被扣上煽动百姓的罪名?四…”
那男子还想说什么,慕容景泓已缓步走至他身前:
“说!是谁派你来的?”
“我…没…没人派我来,我就是看不惯这等不忠不义之徒…”男子结结巴巴的辩解着,声音明显底气不足。
“哦?”慕容景泓挑眉,眼睛随意一扫,看向一旁一个瘦瘦小小,同样面颊有些凹陷的男子,说道:
“方才就是你拿雪球丢本皇子的吧?”
“不不…不是我…我没…我没有…”男子摇头否认,只是声音明显透着心虚。
慕容景泓见状,不耐的挥挥手:“来呀,此人谋害本皇子,人证物证具在,案例当诛九族。去如实禀报京兆尹。”
“是!”亲信抱拳。
那凹陷男子闻言忽的大喊起来:
“我说,我说,…有个小侍女,拿了十两银子,叫我们在这为难江小姐,说事成后会再给十两。近日风雪,我们都饿了好几天了,自然是答应了。”
“那侍女是何人?”慕容景泓眼皮都懒得抬。
“这…这我就不知道了,不…不过,我看见她进了宁国公府。”男子说着扑通一声跪地: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我们兄弟就是饿极了,我弟弟怎么有胆子敢谋害皇子,小的知道的都说了,求殿下网开一面,求望殿下饶命~”
那个扔了雪球的在慕容景泓说诛九族时便早已吓的瘫软在地,满脸死灰。
一摊冒着热气的黄色液体,自裤裆里缓缓渗开,骚臭的味道散发开来,压着他的士兵嫌弃的皱皱眉。
竟是被吓尿了。
慕容景泓亦不悦的扫了一眼:“带下去。”
几人闻言又剧烈挣扎起来。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慕容景泓的声音在身后悠悠响起。
几人听到不再挣扎,他们知道他们算是活下来了。
慕容景泓走至江芷身前,朝身后挥了挥手,士兵见状示意其余人退下。
众人这才回过神,一个个如蒙大赦,拜了一礼慌忙离开。
慕容景泓从怀里拿出一方洁白的帕子,朝江芷伸过去,他想替江芷擦去她额角的脏污。
江芷顿时从愣怔中回过神,后退一步,屈膝一礼:
“多谢四皇子殿下!民女自己来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