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解释什么,梅鹤卿打断把那衣服扔到一旁,“不过本官见过更好的。”
小毛贼不懂这是何意,梅鹤卿挑眉又看了看他,“好好受着,希望你们头儿,不要忘了你才是。”
也不管身后人的哀嚎,因为下一瞬他已经被堵上了嘴,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从大理寺出来,梅鹤卿把遗失的画交给了圣上,齐帝大喜,忙着看画有无破损。
“诶呀呀,梅鹤卿啊梅鹤卿,要朕说,不如你再作它个十副百副的,比这些强多了。”
梅鹤卿笑笑,“不敢,这是李大师的遗作,臣可不敢相比。”
齐帝摆手,拉着梅鹤卿的手,“诶,爱卿这话太过自谦,爱卿的画技,不比李大师少几分。”
皇帝喜画,只顾同梅鹤卿赏画,丝毫也不问此次案子的事情。
直到身边太监传话进来,说梅宰执已经等候好些时候了,齐帝脸上露出几分不耐,手里的画也看不进去了。
“你瞧瞧你这父亲,硬骨头臭脾气,他能有你一半讨朕欢心就好了。”
齐帝边卷画边抱怨,梅鹤卿略顿又拱手笑着回复,“岂敢与梅相公相提并论。”
“你们父子俩啊。”
齐帝笑笑,拍了拍梅鹤卿的肩膀抬步随着太监去了垂拱殿。
梅鹤卿因着比齐帝早一步过来,在垂拱殿门前见到了梅挚。
梅挚一身紫袍,年过半百,站姿却如不老之松,年轻时是武将,纵使身着文官衣袍依旧不掩其姿。
看着梅鹤卿过来,那副样子让他蓦然多了些火气,知晓他定然又给官家献那些玩物丧志的东西,磨灭心智。
梅鹤卿瞧见梅挚,略微拱手,“梅相公。”
梅挚冷哼一声,“你休要用你那些见不得人上不得台面的奇技淫巧愚弄圣上。”
“梅相公,您是在说圣上不懂明辨是非,玩物丧志?”
他说着这话语气微扬,梅挚看着过来的红色衣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梅鹤卿无视他,行礼告别,“梅相公,下官告辞。”
行至中门的时候,梅怀北刚巧今日巡守,见到自家二弟倒是很欣喜的打招呼,“清仕。”
梅鹤卿见到梅怀北脸色稍霁,“大哥。”
梅怀北脸上尽是喜色,“诶呀,好久没见我们梅大人了,我可是听临安城的百姓们说了,夸你这大理寺卿断案如神。”
“大哥,你听岔了,街上所言,皆是说我大理寺刑狱甚严,喜施酷刑。”
梅鹤卿这么一句话,梅怀北略微尴尬,又忙着找补,“那你也确实破了好几桩大案子,屡建奇功。”
他笑笑,“不敢,我那些都是奇技淫巧,登不得大雅之堂。”
梅怀北赶紧道,“你别难过,父亲他只是脾气倔,你上次又……诶呀,总之父亲他这么多年心里是有你的。”
“大哥,梅相公他有无我,我并不在乎,反正我姓梅,也不是随他的。”
“清仕,你别这般,父亲他,”
“行了大哥,晚上赶紧记得给梅相公熬些滋补的汤,我怕他被官家气死。”
“你,你,清仕,你怎么说话呢?”
梅怀北赶紧看了看周遭,好在没有其他人经过,再扭过头来,梅鹤卿已经大步走远了。
这叫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