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说是认错了。”
“什么?”
这个节骨眼儿上,董家这么一遭,是不是就意味着董家换了条路走?
赵松来见赵朗,端地一副正人君子模样,“明晟,怎得,你怀疑三叔?”
“三叔,您如今要什么没有,为何,要通敌叛国!”
赵松笑笑,“明晟你糊涂了吧,我怎么可能做下这种事情,谁胡乱同你说的,啊?”
他知道,赵朗没有证据。
“三叔,不是淑慎。”
“人证物证俱在,怎么不是了?”
若说赵朗之前还有些怀疑董淑慎,但在看到那封血书后又不同了。
赵松是个赖皮,而赵朗部下急需要一个交代,董淑慎害的可是他们弟兄多年的心血!
多日未见,其妻憔悴,发髻散乱,赵朗第一次发现,牡丹也能凌霜而开。
心里到底是有几分不忍,他带了赵谏过来,赵谏跪在一旁,董淑慎也没力气摸他的头。
只是对他笑笑,“谏儿,有没有好好念书?”
赵谏哭的像个泪人儿,不断的念叨着娘亲。
“淑慎,我知晓,不是你。”
赵朗声音放轻,董淑慎看着他,“世子,是赵松。”
“我知道是他,只是淑慎。”
他默了默,叫赵谏下去。
“我没有证据。”
董淑慎有一瞬心慌,“那……那就,就去找啊。”
“淑慎,我需要给他们交代。”
此言一出,董淑慎握住栏杆,声音发哑,“赵朗,你……”
“淑慎,谏儿,可以继承爵位。”
“赵朗!”
“淑慎,我没有办法,我会尽力,你不会死。”
董淑慎凄惨笑笑,他就算知道不是她又怎样?结局还不是一样,甚至更叫人心寒。
她闭了闭眼,看不到柳儿说的那扇生门,喃喃道。
“愿君,风雪过后,名垂青史。”
别人的清白比起他的大计来,向来不重要。
董季远这厢已经知道了赵朗的打算,他竟然要她的女儿去认下那种罪孽!天底下哪有这般做丈夫的?
许庶问他,“案卷大理寺没过吗?”
“大理寺,大理寺……”
“案卷给了刑部啊。”
“对,对,梅鹤卿,梅鹤卿!”
“来人,我给他写封信,就是不知道他肯不肯来啊,毕竟,这是一趟浑水。”
董季远有些犹豫,虽然他同梅鹤卿有些交情,可是这毕竟是要他得罪人的事。
可是此时也没有别的办法,董季远落笔,请人快马加鞭到赣州。
谁曾想,梅鹤卿不在赣州州府,不知道他去了哪个县。
送信的人快急死了,但梅鹤卿行踪不定,谁知道他去了哪儿。
江柳一路走走停停,赏祖国大好河山,刚巧在江西吃米粉,就碰到了送信的人。
“董淑慎怎么了?”
送信的人不认识她,只是慌忙道董淑慎要判死刑了。
“什么?”
原书明明没有这一段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又是因为她?
“你们来找谁?”
“钦差,梅大人。”
“梅大人?就是那个大理寺卿?”
“对。”
好像……前些日子见过他在哪个县。
“走,我带你去。”
董淑慎约摸在牢里又呆了月余,托赵朗的福,倒是没有再受刑了。
只是今日过堂,要她认罪。
惊堂木一拍,江抗问她,“世子妃,窦洵案已经认证物证俱在,你认也不认?”
门外一圈围观的人,赵朗却在听闻有江柳的消息去了别处。
赵谏跪着哭的眼眶通红,握紧拳头,不断责怪自己太小,怎么这么没用,保护不好娘亲。
何琴还没好利索,撑着身子,董季远扶着她,只恳求那封信梅鹤卿能接到。
董温惠不敢看,头埋在许庶怀里,许庶拍着她的背哄着。
堂下,董淑慎抬头看着江抗,宁死不屈,“江大人,我说了,不是我。”
“我有冤情。”
“大胆董氏!还敢狡辩,来啊,上刑!”
几人心里皆是一颤,董淑慎看着拿上来的夹板,若是挨了这道刑,日后,手便拿不了针了吧。
夹板强硬的套在十指上,毫不怜惜,她闭了闭眼,江抗拍了一下醒木,“拉!”
想象中的痛到没有传来,两个衙役吃痛倒地。
“本官问,谁,对世子妃用的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