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个子不是很高,喜欢穿绸衣,他一个江湖客,衣裳上的花而倒是不少。”
梅鹤卿听到这句话不由皱眉,“衣裳上的花儿?”
“你怎得知晓?”
黄仁扶着桌子站起身来,身子还是憋闷的厉害,从匣子里拿出来一块有刺绣的绸布,“这是草民唯一的证据。”
“为何以此为据?”
“是有一次草民见到他受伤,拉扯中被树枝挂断的。”
梅鹤卿冷眼看着他问,“不是说没见过面?”
黄仁颤了颤慌忙道,“真的没见过,真的,他一直蒙面,小的哪儿见过他真容啊。”
那块带有刺绣的布料交给梅鹤卿,他仔细打量,又觉得甚是眼熟。
好似在哪儿见过一般。
“这块布本官拿走了。”
“好,好,都交给大人。”
“你,本官也要带走。”
“啊,大人,草民,草民,”
还没等黄仁求饶就被梅鹤卿继续提溜着领子,“私下里勾结,侵吞了百姓多少土地,黄仁,你的罪也不小。”
“大人,大人!”
不等黄仁求饶,梅鹤卿戴着他出去,把人押解给了平江知府,麻烦知府把人给他送到临安。
杀窦洵的和这次偷账册的,怕是一个人。
都是赵松一直在用的人。
董淑慎等他把人送走从府衙里出来,“如何?”
梅鹤卿把证物交给她,“慎儿,你可认识?”
她盯着那块布上的刺绣针法,“苏绣?”
“那你可能找到刺绣这样东西的人?”
董淑慎摇了摇头,“这怎么能一下子寻到,绣这样的人很多,犹如大海捞针。”
梅鹤卿皱了皱眉,“那就是没办法凭借这块绣布寻人了吗?”
“不,刺绣也如同你作画一般皆是有个人风格的,不同的人就算临摹再像也是会有所不同,天底下没有一模一样的刺绣,很难。”
“那……”
“鹤卿,你能确定范围吗?”
“慎儿,我只知道凶手现在应当回临安了。”
“临安?”
董淑慎又看着眼前的刺绣针法,觉得眼熟又一时间想不起来,“不过,你怎么知道他回临安了呢?”
“狗偷了东西自然要给主人家去送。”
“那事不宜迟,我们先回临安吧。”
“好,我对这块布料亦有些眼熟。”
梅鹤卿看着这块布料想了好些天,突然想起来他先前审的那个小毛贼。
好像……也很像。
大理寺狱里,那小毛贼被带了出来,身上的衣裳到还是被抓进来的那件,有刺绣的衣裳。
“哟,梅大人审案还带女人呢?”
梅鹤卿踢了他一脚,小毛贼嘴还欠,“怎得,这是不是上次同大人一夜欢好的女人啊?梅大人,小的的药如何?大人还是受用了。”
董淑慎不解他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他的药?
梅鹤卿面色不自然,叫人把这毛贼的嘴堵上,扯了他的衣裳交给董淑慎。
“慎儿,你瞧瞧,上面的刺绣是不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