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回大理寺吧。”
梅怀北见他这幅样子,只好拉了囚车过来,扶着他坐在旁边,“清仕,先请个郎中吧?”
“圣命不可违。”
“唉。”
梅怀北不知道该说什么,在前面赶着车,他想问问梅鹤卿同那个姑娘的事情,但看着梅鹤卿那副样子,又好像是与那位姑娘闹了什么矛盾不好开口。
大理寺里,赵铖把董家二爷以及他手下的人全部带到了大理寺,已经着人去赵松的府邸拿人了。
董淑慎从刑场上下来,董温惠拿着帕子擦她头上的雨水,“慎儿,你怎得连个伞都不打,淋坏了怎么是好?”
她看着董温惠,“阿姐,我现在要去王府。”
董温惠不解,“你去那里干什么?”
“自然是看罪魁祸首的下场。”
“慎儿,慎儿!”
董温惠叫着她,董淑慎就走了,徒留董温惠和许庶二人。
“我今日突然觉得梅大人,像一个故人。”
许庶不知道董温惠的意思,“娘子,梅大人?像谁?”
董温惠回想道,“你记不记得慎儿七岁那年,被那些泼皮无赖小子们推进水里去过。”
他仔细回想了回想,“是有这么一次,慎儿那次发了好一夜高烧。”
“那次带慎儿回来的那个孩子,我一直想找机会答谢人家,后来再没怎么见过。”
“我今日发觉,怎么那么像梅大人。”
那次也是个雨天,今日也是个雨天,猛然间董温惠就觉得有几分相似。
许庶同董温惠两人相对,同时不可思议道,“不该吧?”
赵松穿着官服,在赵氏祠堂祭祀,今日一过,他就是荣亲王这一脉唯一光宗耀祖的子孙了。
他擦着手里的牌位,那是赵朗母亲的牌位。
旁边柱子上绑着的是窦老夫人,她只着轻薄的纱衣,在阴冷的祠堂瑟瑟发抖,冻的唇色发青。
“是你害死了她,是你!火是你放的!”
“你不能怪我,你不能怪我。”
赵松转过头来笑笑,他长相儒雅,不少人第一面见都觉得此人不像经商的,都称一句儒商。
窦老夫人惊恐的看着赵松,明氏不是她害死的,药是赵松给的,最后的火也是赵松放的,同她没有关系,没有!
“呵,是吗?我那么爱她,怎么会是我呢?”
他虽然上了年纪,却依旧不减风雅,窦老夫人不得不承认,赵松是他们同辈里样貌最出挑的。
可是他说出的话却沁着寒意。
“你不能杀我,不能!”
赵松笑容更加扩大,一袭华美的大红嫁衣,竟然是明氏当年出嫁时候的嫁衣。
他把它铺到桌子上展开,手里握着上好的毛笔,沾的不是墨而是油。
“雪儿,你不是看不起我吗?”
“今日边让你看看,赵乘的儿子是什么下场,也叫你看看他有什么好的。”
赵松挥毫而就,清油留痕,他不在意,行云流水的写完一整首的神童诗,红色嫁衣已经失去鲜艳的红色,微微发暗。
他把衣裳给窦娇披上,窦娇颤抖着想挣脱,可是赵松力气之大他根本就挣脱不开。
“赵松!赵松,你要干什么?”
“要你,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