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儿,你回来了?怪母亲没有去送送,已经走了?”
董淑慎点头,她去都显得不好,更别说她的父母,叫梅家人面子上受损。
何琴过来拉她的手,“慎儿呀,别多想了,反正老子儿子不是一个样。”
“母亲,梅相公他是为了朝廷和百姓。”
“诶呀,我知道嘛,不要说的你母亲什么都不懂,只知道眼里这些聘礼。”
董季远在远处唤她,“行了,你快过来吧,妇人家家的,慎儿早上醒的早,叫她再歇歇。”
何琴冲着他翻了个白眼,“好了好了,我不多嘴,慎儿你快去再躺会儿。”
董淑慎今日还有事情,便问,“来的那个姑娘呢?”
一说这个何琴瘪嘴嘀咕,“就没见过妻妾还能处这么好的。”
“母亲?”
“在你的院子,还睡着呢。”
董淑慎边走边对何琴道,“母亲,不管我们以前是什么身份,现在这个姑娘,就是你女儿最好的友人。”
何琴对着她的背影咕哝,“好好好,友人友人。”
*
董淑慎推门进去,江柳鸠占鹊巢的躺在她的床上,人倒是没有睡着。
“相爷走了?”
她过去坐到床边,“嗯,走了。”
江柳爬到她腿上枕着,“伤心难受呢?”
董淑慎接着点头,“嗯。”
她抬手搓搓她的背,“没事儿,像他这样的人已经够闪耀了。”
江柳如是说,董淑慎蓦然一愣,她有时候总觉得江柳说些置身事外的话却总能一语中的,倒显得她身在此山中中了。
“柳儿,你是不是知道,”
梅相公的结局?
她到底没有问出来,抽离不开。
“淑慎,带我去你们绣院玩儿玩儿吧。”
董淑慎笑笑,“临安城还不够满足你那个叫什么?”
江柳接话,“小布尔乔亚!资本主义糜烂享受。”
“对!虽然我不太懂,但是你确定要去?”
“我一个人待着无聊嘛。”
尤其是何琴的眼神,叫江柳觉得像是小时候乡下家里养的护犊子的老母鸡,显然何琴的脑子被裹的比较严重,还是怕她会欺负她女儿。
不过董淑慎带着江柳去了绣院,却接到宫里的旨意,太后娘娘想叫万寿节热闹热闹,宫妃们的衣裳要寻些新样子。
江柳歪着头,“进宫?带我去见识见识!”
董淑慎无奈对她约法三章,“你这般不知礼法,那样的地方冲撞了宫里的娘娘们如何是好?”
“我就跟在你身后,也不行?”
“我不一定能尽快回来,若是在宫里绣东西,怕是月余,要到深冬了。”
江柳思来想去还是点头,“我不能没有你。”
她已经觉得有些东西在悄然变化了,可是她现在还是旁观者的心态,想去看看皇宫究竟长什么样子。
董淑慎瞧着她,“你要是真想去,只能委屈你扮做我的婢女。”
江柳毫不在乎,“没问题!”
董淑慎失笑,“柳儿,你……”
“我怎么?”
“我有些羡慕造就你的环境。”
江柳打哈哈,“羡慕我做什么?给人当牛做马?只是一座山换成了另外一座山而已。”
她到挺高兴同董淑慎讲这些,反正她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