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琴瞪她,“还没事呢!都成这样了,看看这小脸儿白的,这手比铁还冰。”
董淑慎柔柔笑笑刚要安慰便见凌霜进来,“娘子,夫人。”
“怎么了?”
凌霜有些难以启齿,何琴瞥她一眼,“有事就说不要吞吐,慎儿如今这副身子骨不要再糟蹋她了。”
这话一出,凌霜更为难了,董淑慎伸手把人拉过来,“凌霜,你说就好,母亲您别吓唬她们。”
“凌霜,怎么了?”
凌霜到底还是开口,“娘子,那个……赵将军想见您。”
何琴闻言骂道,“他来干什么?!我们慎儿早就同他没有关系了!”
董淑慎,“凌霜,他说什么事?”
“他说,想问问江姑娘。”
“呸!作践人的东西,他在哪儿呢?”何琴立刻要站起身来,“自己的妾跑这里来问正妻了?我们慎儿还要管他如今?一点儿教养都没有。”
董淑慎不会见她,只对凌霜道,“告诉他……柳儿葬在何处便是了。”
凌霜福身,“是。”
赵朗在门口等到凌霜出来,却不见旁人。
“赵将军,我们家娘子不方便出门,只叫我说与你江姑娘的埋骨地。”
赵朗抱拳,“多谢姑娘,只是……你们家,”
凌霜面上带一抹冷笑,“我们家娘子如今已经同梅大人定亲了,还请赵将军自重的好。”
他向来知道董淑慎的丫头凌厉,只是先前在王府之中也没有这样对过他。
“在下……明白。”
大皇子赵铖回京,皇帝想要退位叫他提前登基,谁知赵铖却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不同意。
“你是要抗旨不遵吗?”
赵铖下跪,“儿臣不敢,只是外祖他虽然犯下大错,可其心为国,求父皇宽恕。”
皇帝拿着手边的茶杯便扔了下去,“你还敢以此来威胁朕!李榒将临安搅的一滩浑水,甚至连朕的命都险些不顾,你居然还敢为他说话!”
“父皇,若不是您一心主和,怎会发生如此局面。”
赵铖以头触地,皇帝几乎要被这个儿子气死,“朕……朕!”
气血上涌,皇帝眼前发黑倒在了桌子上。
两厢僵持着,梅挚死讯传到临安的时候,有人向赵铖提议。
“殿下,如今梅挚已死,那梅鹤卿……怕是要丁忧吧?”
赵铖忽而看向他,“你说什么?”
“李大人是有错处,可也一心为国,又是您的外祖,圣上太过宠爱梅鹤卿,如今已经到了不分是非的地步,哪有让一个罪臣做到如今位置上的。”
“高隐!”赵铖陡然提高声音,高隐噤声,“那梅鹤卿也是有能力的人,否则按照外祖这么搞下去,岂不是朝廷一多半人都得死。”
高隐垂首,“臣知错。”
赵铖拍拍他肩膀,轻叹一声,“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如今北伐在即,要以大局为重。”
“臣明白。”
高隐原系主和一派,只是没有那么明显,他先前就躲在人后,如今看到梅鹤卿那般年纪,又是被贬入京还能到这个位置心里自然不爽。
隔天便有人上奏,梅鹤卿丧父依礼制该回去守孝三年,任何事情都不能再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