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的同桌何天宁,也就是那个开学初的卫生委员,第一印象就让我感觉他很不“和谐”(其实后来还好)。他经常头发杂乱,微黑的方脸和炯炯有神的眼睛显得他整个人非常活跃。
军训时他安分守己,可是才跟他相处一个星期,他爱玩水的本性就暴露无遗。无论什么课什么老师,他都会先用杯子在桌上铺一层水,接着就翻翻书包摸摸口袋,看看有没有闲置的一块钱硬币。我记得有一次他足足掏出了九个钢镚,在桌上玩“弹弹堂”小游戏。
当然他也不是没翻过车,有一节数学课,马老师正在眉飞色舞地讲知识点,他又开始了“太空弹珠”游戏,却不慎把一滩水搞到我的桌子上。我俩手忙脚乱地拿出餐巾纸将课桌擦干,马老师很快注意到了我们这里的反常现象,问清楚情况后,何天宁乖乖走到教室后面接受罚站。
潘阳是何天宁初中的同班同学,坐在陆明皓那一组。后来因为他年龄比我们都大,又留着“新文化运动”时期进步青年的寸头传统发型,于是被我们亲切地称呼为“老潘头”。
他每天都是一副博学多识的样子,故作高深,可惜他自认为十分“深奥”的学术知识总是被陆明皓与何天宁无情拆穿。不过要是没有他,我们也不会知道何天宁那传承了三年的外号:“何天狗”。
唐博文是潘阳的同桌,和我一个初中,我却从来都没有见过。他虽体态肥胖,但在军训期间异常活跃,被我们尊称为“文总”。他那走路时脚下生风,说话带着开朗笑容的作风,看起来比老潘头更像个深藏功与名的大师。
我们五个人除了潘阳和何天宁都素未谋面,但有一句话说得好,“相逢何必曾相识”,我们几个不知什么时候起打成一片,后来我亲自为这个团体取名为“大神团”。
暑假里的时候听朱茵说我们班有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他父母跟家喻户晓的江海市第一科技企业“华鼎工业”有点关系,可能还是董事会级别的人物。
我本来对这种事情是不太有兴趣的,但初次见面,我还是想考验一下我的眼力。
我粗粗看了一圈,除了坐在最后浑身穿着名牌的郭立晓外,似乎没有别人拥有那种资本,但他那种呆头呆脑的样子又不符合一名“公子哥”的气质。
何天宁也知道这件事,有一次吃饭的时候我们还说起过这个话题,不过谁在意呢,我只知道我们现在都在一个班级里面,我们都在同一条起跑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