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钟大将军反问。
略微琢磨了一下,苏蕙说:“爹一旦遭遇不则,钟家男丁都是重点目标,五叔更是重中之重,也难逃一劫,倒不如我一个姑娘家,没那么引人注目,逃脱的机率大些”
等等,玉扳指的权限生效时,她要逃命,在此之前却不能曝露拥有玉扳指,岂不是说她就不能指望利用玉扳指掌控暗卫营了,收拾钟府里那些恶毒的女人们。
苏蕙无言,有种被耍了的郁结,却还没有意识到,危机在逼近。
后面,尾随而来的马车中,姜氏面色十分阴沉,马车里的气氛沉寂中带着一种让人窒息的气闷,随行侍候的丫环红杏屏息静气,甚至不敢抬起头来。
姜氏突然冰冷的开口问:“二丫头还留在将军的马车里吗?”
红杏身子一瑟,小心翼翼的说:“是的,二小姐上马车后,就一直没离开。”
“他还真是会抬举那死丫头,可惜他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姜氏说完,意识到说漏嘴了,目光杀机稍纵即逝。
以红杏对姜氏的了解,不用看,也能猜到姜氏的想法,赶紧装会错了意:“谁让二小姐胆大妄为,惹了韦家,韦相爷又素来心疼幼孙,一旦韦相爷要较真,连大将军也有麻烦,想保住二小姐确实困难。”
姜氏面色缓了缓,顺着红杏的话说:“那不可是,韦相爷位高权重,又善弄权术,岂是他一介莽夫能应付的。”
红杏暗自松了口气,又问:“在严府的布置原是要对付四小姐,为咱们三小姐报仇的,夫人真打算放过四小姐,用来对付二小姐,会不会太浪费了,四小姐内有方姨娘相助,外有她方将军为依靠,比二小姐危险多了。”
“放过她们那对下贱胚子,怎么可能!”姜氏横眉怒喝,面色狰狞的说:“害媚儿的人,看我饶得了哪个,只不过两害相权取其轻,如今离选秀的日子越来越近,必须先除掉那个祸害。原本,昨天是个很好的机会,可惜那两个蠢不可及的婆子,竟然没弄死她,真是祸害遗千年。”
说话时,姜氏怨毒的目光像刀子一寸寸刮过红杏的脸庞,令红杏的大气不敢呵一口,侍候这位面甜心苦的主子也有些年,知道她多疑且心狠手辣,尤其是她对二小姐的恨意非比寻常,适才自己一时大意多了几句嘴,若是惹她起了疑,自己怕是小命难保。
“你个小贱蹄子,是不是认为本夫人失势了,在寻思要另攀高枝?”姜氏一脸怨恨的指了红杏说,她的指尖用力戮在红杏的眼角,很快破皮见血,“告诉你,就算是钟家倒了,本夫人还有娘家兄弟撑腰,要收拾你们这起背主的黑心奴才也不费吹灰之力。”
她的话让红杏悚然一惊,顾不上眼角的刺痛,连忙发毒誓表忠心:“奴婢对夫人忠心耿耿,若有二心,教奴婢遭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收回手指,望着指甲尖上沾的鲜血,姜氏的脸上有深浓的恨意疯狂燃烧,在光线不明的马车里显得阴森可怖。
她牢牢的盯着红杏厉声说:“发牙痛咒没用,你记住,今天在严府里,若是本夫人的计划有个闪失,那个祸水不死,死的就是你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