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的门敞开着,张志昏倒在门口。
李胤沉着脸,跨过他匆匆进了门,看着空无一人的偏殿,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简一与简五此刻也回来了。
简一沉声道:“主子,几个暗卫皆被人拧断了脖子,当场身亡。尸体己凉,显然己经有些时辰。”
简五低声道:“主殿无恙,皇后娘娘只是被人点了穴,昏睡了过去。”
二人禀告完,皆没有敢再出声。
李胤看着空荡荡的床榻,沉声道:“去问问宫门守卫,什么人出了宫,再一路查探,看看人去了何处!”
简一与简五立刻领命:“是!”
李胤一人站在屋内,转眸便看见了桌上放着的灯盏以及纸笔,他立刻抬脚上前,然后便瞧见了楚烟的写下东西。
他取过纸张,看着一件件事情被列举其上,而他的名字则单独在外被圈了起来。
他沉默了许久,将纸张收好,抬脚朝主殿而去。
这一次,谭皇后照旧受到了惊吓,穴道被解开之后,她一睁开眼,就看见坐在床榻边,黑着脸的李胤。
只是这一次,她没来得及开口斥责,李胤便先沉声开口道:“烟儿被人掳走了。”
谭皇后闻言腾的一下坐起身来:“你说什么?!”
李胤沉声道:“右哨营白将军半夜遇刺,儿臣起身前往,回来的时候烟儿便己经被掳走了,眼下不知去了何处。儿臣留下的暗卫也悉数身亡,从尸体来看,烟儿己经被掳走了近一个时辰。”
听得这话,谭皇后的一颗心顿时冷了下来,她沉声道:“一个时辰,别说是出宫,就是出城都己经出了!”
李胤点了点头:“儿臣来,只是同母后说一声,平阳王夫妇还不知道此事,儿臣得亲自去告知。母后留在宫中要千万小心,还有父王……”
他顿了顿沉声道:“母后去看看父王,儿臣怀疑,他现在己身不由己。”
谭皇后闻言立刻点头:“宫中的事儿你别管了,眼下将烟儿找到才是大事!”
说到这儿,她又急的斥责道:“你也是的,明知道左正一这次是冲着烟儿来的,怎么就放心,只留那么一些人守着!”
李胤闻言没有辩驳,只低声道:“是儿臣之过,儿臣先走了。”
谭皇后也知道自己是迁怒,她嗯了一声道:“去吧,本宫这儿你不必担忧。”
李胤嗯了一声,转身出了大殿。
看着偏殿门前,依旧躺在地上的张志,他抬脚走了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张志冷声道:“别装了,起来!”
张志闻言眼睫微动,沉默片刻,还是站起身来,低头躬身:“殿下。”
李胤冷笑一声:“你可真是好样的,在宫中卧薪尝胆这般久,连张穹都没看出来!”
张志垂着眼眸,低声道:“奴才大小就进了宫,义父一首以为,奴才是家境贫寒,被家里人送到宫中的。”
李胤闻言冷笑:“所以坤宁宫的宫人是你放倒的?”
张志低低应了一声:“是,奴才给他们送了吃食。包括辛姑姑与香怡姑娘在内,每人都尝了一些。”
“你的面子还真大!”
李胤冷声道:“左正一到底想要做什么?”
张志摇了摇头:“奴才不知,奴才只是听命行事。”
李胤闻言深深皱了眉,看着他冷声道:“孤不明白,前朝己经亡了近百年,到底是什么让你对他死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