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沫沫手中端着的那杯酒,在徐朗拽着她的时候,早已打翻,撒在两人的身上。
秦沫沫看着徐朗的眼睛,握着酒杯的手一阵颤抖,酒杯从她手中滑落,从而滚到大理石上,发出“叮叮叮!”的响声。
直到酒杯掉在地上发出声响,徐朗才猛然回神,将秦沫沫放开,一本正经的说:“你欠我的,都还清了。”
一时之间,秦沫沫浑身颤抖,连被徐朗吻过的唇瓣都在颤抖,头脑一片空白。
随后,她看到凌晨出现在她的眼前,将徐朗从沙发上揪起来。
秦沫沫愣在原地,都忘了要去把凌晨拉开。
萧夏见状,立即陪着笑说:“哎哟!今天让秦沫沫受委曲啦!没闹到我这新娘,反而把你闹了。”
萧夏一边说笑,一边走近凌晨,拉着凌晨的衣袖,小声警告:“凌晨,今天我结婚!我不想看到你们闹事。”
凌晨听着萧夏的提醒,连忙松开拽着徐朗衣领的手,拍了拍他的衣领,笑着说:“小洛让我给你说,少喝点酒,别眼花。”
徐朗听着凌晨的提醒,也笑了,他说:“小洛不是坐在身旁吗?还用得着你带你话。”
徐朗顺着凌晨的话,假装糊涂,将计就计。
徐朗坐下去以后,凌晨毫不客气将秦沫沫从沙发上拽起来,笑着说:“这家伙喝懵了,我先送她回家。”
于是,秦沫沫就被凌晨带走了。
其实,秦沫沫的心一点都没醉,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她都记忆犹新。
她没有拒绝凌晨送她回家,而是任凭他拉着自己先离开。
电梯里,秦沫沫双腿交叉,微微弯曲,懒洋洋的靠坐在身后扶杆上,双手抱胸,扭过头,看向电梯外。
凌晨看着无视自己秦沫沫,没有开口讲话。
此时此刻,他与秦沫沫还有什么可讲。
难道对她讲,让她离徐朗远一点吗?让她以后别喝酒吗?让她不准躲着自己吗?
在昨天以前,凌晨有这个自信,讲这番话。
只是一想到,在未来的十年,他还得让秦沫沫一个人孤孤单单,给不了她任何家庭温暖,他没有这个底气。
他也深知,他没有资格。
他不仅在乔岚芳眼中没有这个资格,在他自己眼中,他亦是没有这个资格。
电梯到达地下停车场时,凌晨再次拉起秦沫沫的手腕,将她带到自己车子面前,打开副驾驶室的车门。
秦沫沫没有矫情,没有说不需要凌晨送,凌晨打开车门的时候,她很痛快的坐了进去。
秦沫沫上车之后,凌晨帮她系好安全带,关上车门,绕过车头,打开驾驶室车门,坐了进去,启动车辆,朝停车场出口开去。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说话,秦沫沫右手撑在玻璃框上,托着自己的下巴,看着车外。
凌晨则是认真开车,专心看着前面的路。
秦沫沫从车窗的玻璃中,可以看到,看到凌晨一直没有扭过头看她。
她还记得,三年前,自己坐在他的副驾座时,他时而会扭过头看自己,会对她话,偶尔还会腾出右手,揉揉她脑袋,捏捏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