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如此的熟悉,画面停留在她被祁砚挥到墙上后跌落在地,身下开出大片大片的血花,死不瞑目。
祁砚冷冽的声音还残留在脑海中。
“云经纬不忠,云皇后自知事情败露自谥于冷宫中,夺其后位,永世不得入皇陵。”
“不要!”
梦中惊醒,云栀大口喘着粗气坐起,冷汗涔涔将薄衫湿透,紧紧贴着肌肤。
“小姐?”
水香手臂被一扯一同惊醒,揉着眼睛站起身轻抚云栀的背,“可是梦魇了?”
云栀怔怔看着水香,身上的痛觉似乎还在。
伸手摸上自己的额头,光滑细腻,没有一点痕迹,也没有一点颜色。
“小姐许是今日被那山匪吓着了,睡前瞧着就不安稳,要不奴婢去找个大夫来看看?”
见她不说话,水香更是担忧,一下又一下拍着她的背让她回神。
“我没事,做了个噩梦罢了。”
云栀接过她递来的帕子擦净额上的细汗,这才发现还握着她的手。
将她往外推了推,吸两口气镇定回答,“我没事,你快去睡吧。”
她不肯,云栀故意板着脸,水香又守了会才不情不愿的退出去。
换了身衣裳躺回到床上,心悸的感觉似乎还在,让人久久回不过神。
云栀捂着胸口艰难的喘着气,回想梦中场景,更是心如刀绞。
那七星海棠的威力如此厉害,不止是太子病症原因,竟还是最后的致命一击。
祁砚,果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