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栀却不接话,盯着他手里的帕子神情逐渐变得惊恐,脸色瞬间煞白。
“太子殿下,血....”
手中白净的绣帕上赫然一朵开房的血花,在周围的一片素净中夺目又刺眼。
祁玉也没想到会咳出血,正想让她不要声张,周围的下人已神情惶恐七嘴八舌的关切。
伴随着云栀叫大夫和太医的声音,济春堂内乱糟糟成一团。
祁玉在一片嘈杂声中陷入沉默,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选择噤声。
张修齐仔细给祁玉把过脉后紧紧蹙起眉,再站起身时脸上的疑惑与张太医如出一辙。
低声喃喃:“怎会....”
“怎么了?可是发现有哪里不对?”云栀急急上前问道。
“没有什么不对,太子殿下的身体很好,还是和之前的结果一样,只发现体内有鼠素的存在。
这便是感染瘟疫的原因,其余的并未发现。”
“那太子殿下好端端的怎会咳血?先前洛阳感染瘟疫的那些百姓可从未发现过有咳血这一病症。”
“怪就怪在这里。”
张太医接着上前说道:“若只是瘟疫倒还好办,可这么多的汤药都未见有起效,今日还咳血,难不成是还有什么隐藏的毒素在作祟?”
云栀面上焦急,想说是七星海棠的毒可又怕真查出来后反倒引起怀疑。
祁玉看到云栀的紧张和他们紧缩的眉头,安抚的笑道:
“既然张太医和济春堂的大夫都说没事,那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我的身体我自己也有数。”
这话听起来没心没肺,可云栀却知道他是在强颜欢笑,因为他唇上的血色已在缓缓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