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抄袭的是后世的高僧开示法语记录,那些高僧在这个时代并未诞生,台下的僧人信众自然听不出罗锋是抄来的。
上午罗锋便端坐台上,声音洪亮地诵读通信器光屏上的后世高僧开示法语记录,这一抄袭就凸显出水平了,可谓千经万典,无所不通,佛号仙音,无般不会,随口说几句偈语都发人深省,颂几句诗词都禅意十足。
本来摩诃寺僧众们对突然多出个好色小师叔还颇有些微词,口服心不服,如今见那修行才一年的小师叔佛理如此透彻,说得口若悬河、舌灿莲花,妙语连珠,讲经水平好几层楼那么高。
僧人们一个个不禁羞愧难当,暗道还是千叶禅师独具慧眼,一下子就能看出好色师叔的不凡,他们果然境界差得远了,肉眼不识真菩提啊!
千叶禅师更是笃信罗锋肯定是有宿慧的大德转世,否则再聪明的一个人,也不可能读了一年佛经,就能说出如此之多的高妙论断,哪怕是他这样精通典籍的高僧,都很受启迪。
上午讲的都是正经的开示,下午罗锋就开始不正经了,毕竟参加法会的除了邀请来的各大寺院高僧,还有那开封府百姓,光是讲经说法,宣讲教义,和尚们听得爽了,百姓们却不一定听得懂。
罗锋要在专业领域里建立威信,也要兼顾民众之中的声望,既要走上层路线,也要在民间扬名。
待到下午开坛,罗锋笑眯眯地对台下观礼的民众道:“诸位,上午的开示,我看大家听得枯燥,下午我就说些平时寺庙里不让说的佛经吧。”
还指望罗锋下午再说些高妙佛理的僧众们闻言就是一愣,台下的百姓们反倒来了兴致,胆子大的都喧哗起来,吵闹着让罗锋讲那“不让说”佛经,甚至有人在底下乱猜,说这好色禅师莫不是要讲怎么参“欢喜禅”不成?
一下子就把百姓们的注意力吸引起来了。
罗锋哪怕真懂欢喜禅,也不会在法会上乱说,他拿起那木槌用力一敲木鱼,朗声道:“守法朝朝忧闷,强梁夜夜欢歌。损人利己骑马骡,正直公平挨饿。修桥补路瞎眼,杀人放火儿多。我到西天问我佛,佛曰:我也没辙!”
话一出口,台下众僧一片哗然,要不是上午罗锋开示时讲经水平很高,估计都会有人冲上台来将他撵下去。
和僧众们反应截然不同,百姓们反倒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渐息场上却静了下来,这几句打油诗竟还蕴含着几分歪理,引人笑过之后开始思考。
“人都说高僧大德有那天眼通的神通,能看前后五百年。”
罗锋有腔有调地说道:“贫僧今日就施展那天眼通,来说说未来百年后才会出现的一位奇人高僧,说那百年后台山永宁村有个老李家,老李家有个儿子名叫李修缘……”(济公生于1148年)
光是讲经说法,庸碌百姓们又岂会记住罗锋的名号,于是他便说起了评书《济公传》,还是那德云社单口相声版的,里面很是加了些宋代人能听懂的笑料,一番表演下来,台下的百姓听得是如痴如醉,被那看似癫狂却扶危济困、除暴安良的济公活佛的故事深深吸引。
要说这说评书《济公传》到底算不算讲经,其实也能算,也有那高僧讲法会讲些“因果录”一类的因缘果报故事来警示世人。
讲经不必拘泥形式,只要能向信众们弘法扬善,便是一场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