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继凡刚刚到家以后已经跟妹妹妹夫说了一个大概,现在外甥女回来关心此事,他又说了一遍。
欧阳蓁听得是目瞪口呆,她猜测过好多个版本,比如简沛淳骗舅舅,是因为舅舅的女朋友跟简沛淳是好朋友,所以她才能趁机而入;又比如舅舅和那画像上的男人在做着什么危险的事情,所以才会被人害了受伤,因此才被简沛淳救了发现他失忆将计就计的骗了他。
但是倒一点都没有往舅舅老师那个方向猜,谁能想到舅舅跟母亲说过的那个想要带回家给家人看的姑娘,是他老师的女儿,而且他老师还遭遇了那样的不公待遇,反右的那年她刚出生不久,一点都不了解,但是大文化那么多年她还是经历并且深有体会的。
往往那些在五七年被打成了右派的人,紧接着在之后的那些年也过的特别的凄惨。身上没有什么事情的还要无中生有定下罪行批斗,更何况这样明晃晃的一顶大帽子。
当听到老师已经去世多年的时候,欧阳蓁鼻子发酸不免唏嘘。有多少个文人墨客有识之士,在这场浩劫里死的死残的残,活下来的也都饱经风霜人生发生了巨变。
简沛淳太可恶了,如果没有她的横插一杠,也许舅舅跟那位未曾谋面的舅妈不会一别二十年。
“舅舅,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我要尽快的找到我老师的家人,同时我要跟简沛淳离婚,我不可能再跟她过下去。”邱继凡下了狠心,就算是季萱是他的女儿不同意两人离婚,也阻拦不了他非离不可的决定。
欧阳蓁作为晚辈,面对长辈的婚姻问题,她不好插言。她总不能说离得好,这样的女人早就不应该要了吧。
邱诗韵这时候端着一盘炒好的菜进来,刚好听到了邱继凡的话音,她语气中难掩义愤填膺:“离了好!像她那样蛇蝎心肠的女人,你不弄死她都算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了!缺了大德了!害的我们亲人分离这么多年,咱爸咱妈带着遗憾走的不说,还害的你老师一家将你当成了没有担当的负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