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兴盛的话一下子戳到了马娇玉的痛处。
事实上,马娇玉攀上谷玉溪是有苦衷的。
在攀上谷玉溪之前,马娇玉是市文联副主席,市文联主席是个中年妇女,处处压制她,欺负她,甚至还一度动用过阴险的手段,想将她这个副主席给挤走,好换上她自己的人。
马娇玉为了保住自己的职位以及有更好的发展,十分无奈才委身于谷玉溪。
其实,就算不委身于谷玉溪,马娇玉也早已被许多男人给惦记上,这些男人中有的官职甚至还很小,比她大不了多少。即便如此,官大一级能压死人,如果不顺从这些男人,他们会时不时地给她小鞋穿。
于是,在万般无奈之下,马娇玉才决定找一个靠山,既然是找靠山,干脆一步到位找一个强有力的靠山。当谷玉溪主动讨好,马娇玉也就水到渠成地跟谷玉溪好上了!
一个美丽的女官员,出卖自己的灵魂,已经够可怜了。
眼下,把柄还落在副市长手上,还被副市长嘲笑,马娇玉心一酸,眼泪哗啦啦如大雨滂沱而下。
马娇玉一哭泣,叶兴盛的心就软了下来。
跟章子梅有过一段感情纠葛,他深深知道,在官场混的女人很不容易,尤其是有一官半职又长得很漂亮的女人!如果不是被逼无奈,相信,马娇玉也不会如此出卖她的灵魂。
叶兴盛又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说:“马主席,你尽管放心好了,只要你不对我使用卑鄙的手段,你和谷市长的事儿,我是不会说出去的!”
马娇玉抬手抹了一把眼泪,泪眼朦胧地看着叶兴盛:“叶兴盛,我问你,在你眼中,我和谷玉溪是什么关系?”
叶兴盛惊讶地看着马娇玉,一下子没明白过来,马娇玉这话到底什么意思。“马主席,你和谷市长之间的事儿,只有你们俩才知道,我这个外人不清楚!”
“我是问你,你是怎么看待我和谷玉溪的!”马娇玉轻轻地咬了咬嘴唇,想控制住眼泪,眼泪却仍旧滂沱而下。
叶兴盛心里暗道,事实都摆在眼前了,还问这个问题?你们俩不就是情人关系吗?
想是这么想,叶兴盛嘴上却说:“谷市长是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手中的权力很大,有他给你当靠山,你在天元市会混得很好的!”
却见马娇玉凄然一笑:“你说对了!谷玉溪目前确实是我的靠山,但我和他的关系也仅此而已。我只不过是他的玩具,而他则是我的工具,我们俩只是互相利用罢了,没有什么真情!”
真情?
叶兴盛听到这个词,微微愣了一下,在名利场混的人,谁会谈真情?
别说名利场,就是男女之间谈感情,现在有几个人轻易动感情?感情这玩意儿,谁动了真情,一旦遭遇背叛,伤害最深的只能是他/她自己!
“马主席,真情这个词分量是很重的,不管是谁,轻易都不会去动真情的!”叶兴盛沉吟半晌说。
“没错!”马娇玉又是凄然一笑:“尤其是你们这些手中握有权力的男人!真情,只不过是你们口头上用来欺骗懵懂无知女孩的一个工具而已。你们早就将自己的真情给泯灭!”
“马主席,话可不能这么说,这个世界还是有真情的,说没有真情的人,其实是没有遇到真情罢了。”叶兴盛感慨地说,顿时一惊,他怎么跟马娇玉说起这个来了?
官场中的人都是说官场中事儿,谁会跟别人谈什么真情?
哪怕是当初,他和京海市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许小娇经常在一起,两人都极少提及什么真情!今儿是哪根脑筋错乱了?
“没遇到真情?哼......”马娇玉抿了抿小嘴,乜斜地看着叶兴盛:“叶市长,听你这么说,好像你是个蛮重视真情的人哦?”
“我......”叶兴盛笑了笑,想了想,说:“马主席,咱们还是别谈论这些了吧。关于照片的事儿,刚才,我已经表明了我的态度,你和谷市长不报复我,我也不会将照片泄露出去的。”
“是吗?可是,我要怎么样才相信你?”马娇玉目光直逼着叶兴盛。
“这......,我向来说话算话的!”叶兴盛说,他哪里能有什么方法让马娇玉相信他?
就在这时,只见马娇玉把手伸到后面,抓着她的吊带,用力一扯,她的上衣便滑落下来,那比照片上还要美丽的一幕突如其来地呈现在叶兴盛面前。
“马主席,你、你这是要干吗?”叶兴盛一头雾水,说话都语无伦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