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甚至拳打脚踢。
此刻。
武植离开汴京城,在其余地方视察。
他视察的除了是当地的纺织业外,就是看看女人走出来后,产生的一系列问题当地官员有没有管制。
距离汴京二十公里的一座城。
这里也有制衣厂。
当地的女人在其中做活。
厂房中很多女人熟络在一起,有说有笑,忽然便看到一名年轻女子,头上绑着布条,有些狼狈的走过来。
她走路也是歪歪斜斜,和正常人不一样。
“小梨你怎么了?”
“你脸怎么肿了?”
“没什么,我昨天喂猪的时候,没注意给撞到了!”
“不可能,撞能撞成这样?这得多大的劲啊,你鼻子都流血了。”
“小梨你要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大家别问了,我知道她家男人的性子,这多半是他男人打的!”
“什么?小梨你被男人打了?”
“小梨他男人不是啥好人,吃喝票赌样样精通,还打女人,小梨不是第一次被打,我家距她家也就十几户,情况我知道!”
“哎,小梨太可怜了!”
“姐姐们,都是我自己不小心伤的,和我家男人没关系。”
“我看看!”一个大姐过来,将小梨脑袋后面观察一番,发现小梨的后脑有一大块都掉皮了。不说头发了,头皮都没了,全是血痂
血淋淋的伤口还未痊愈,看着让人心疼。
上面涂抹了一些药,可以看出有脓水。
在扒开小梨袖子一看,手臂上一条条淤青,甚至喉咙也有迂痕,虽然被衣服遮蔽,还是被她们发现了。
这个小姑娘一颗牙齿也被打没了。
还是大门牙。
“这,这还是人吗?他怎么把你打成这样?小梨,你不能在跟他了,再这样下去你会被他打死的!”
一个大姐心惊胆战,看的内心震动。
头上脸上都是伤,显然下手不轻啊。
“小梨,你不能这样被他欺负,这样你迟早有一天会被他打死的!”
“这还是人吗?”
一群妇女纷纷气愤道。
听到姐姐们关心的声音,小梨哭的更厉害:“姐姐们都别管我了,是我家男人打的,但他打我,我能怎么办,我又打不过他。我没办法啊!”
“本来昨天我支了一点钱,打算买点好吃的,结果被他搜出来全部赌输了,他输了钱还回来打我。还说我在外面乱搞。”
“好气人……”一大姐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小梨也你别怕,现在咱们大宋律法和以前不一样了,妇女已经解放,咱们能上班生存,你跟着这样的男人哪天死了都不知道!”
“大宋律法开始保护我们女人,圣旨上都说了,谁要是敢打女人,严重者可以判死刑,走,咱们现在就去报官!”
“好姐姐算了吧,我工作好多天了,马上就要发钱,我想等我有钱了藏起来到冬天在给儿子买些过冬的毛衣。”
“我已经习惯被打了。好在我现在能上班,和姐姐们在一起赚钱很开心。”
“哎,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过的?也就是你心好,但姐有句话说在前头,这男人你要不惩他,以后有你苦日子的。”
“咱们女人现在能赚钱,这样的男人要他做什么?”
“哎,我家那位也好不到哪里去!我赚钱了,他说女人要那么多钱没用,将我钱抢走了!”
“只怪咱们女人力气小,干不过啊。
要是家里有个好男人,咱这日子不知道多好,现在有了生路,我才出来赚钱的。”
在封建时代,相当多的女人因为没有生计,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如果嫁个好男人那自然不用说。
如果嫁个不好的男人,每天就在地狱中。
关键你还没有生计,除了死你别无出路,但谁愿意去死呢。
而一女不嫁二夫,在古代民风严谨,难免离了名声不太好。
很多也是迫不得已,为了孩子,为了能活着。
根本不像是一个家。
现在倒好多了,只是女人能出去赚钱,又闹出这么多幺蛾子,还是被男人压着。
赚钱充公,还得挨打。
找个不幸的男人,太可怜了。
也有过的好的,至少眼前这几个大多不如意。
越想越是可怜,一群人痛哭了起来。
将厂里面的主管惊动了。
主管男子在旁边听了一会儿,一些女人抱怨自己是个牲口,被人卖到男方家,有些女人说自己是迫不得已嫁过去。
还有的说自己上班回去还要洗衣做饭,喂猪,清理田里的杂草,自家男人好吃懒做,啥都不干。
总之各有各的苦。
“这可如何是好啊,武相马上过来视察情况了,咱这厂子一大片女人哭,武相要是觉得咱们虐待了妇女,事情就大了!”
主管急的团团转,赶紧安慰这些人。
越是安慰,这些女人哭的更厉害了。
“哎哟喂,姑奶奶们呀,你们别哭了,别哭了啊……”
主管急的不知道咋办。
刚好这时,武植被一群人簇拥从门口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