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紫晨道,“满江红。不过是歌颂下天朝河山,抒发心志罢了。”
楚漠天死死盯着肖紫晨的双眼,想要找到她撒谎的任何一点蛛丝马迹。肖紫晨坦然相对,她没有说谎,信封里确实是一首词,词的内容也跟她所说的一样,只要楚漠天不问那词的原作者是谁,也不问那词拿去是做啥用的,那她就绝对没有撒谎的必要。
“好,我信你。”楚漠天将信封封口重新折好,郑重其事插入领口内袋中,打开门道,“肖夫人,那我便去了。”
肖紫晨万福送他,道,“慢走!”
楚漠天拱了拱手,飞身一跃,消失在夜幕中。
“呼……”肖紫晨喘了口气,腿一软,差点学小桃那样一跤坐倒。跟那天真孩子打交道真是太可怕了。哎,可惜他好大一枚帅哥呀,只说他的那张皮囊的话,她还真是越看越爱看,越看越喜欢呢。
什么叫明眸皓齿,什么叫马尾飘飘。哎,可惜呀可惜……
“咦……”她在房间里四处嗅了嗅,“哪里来的香味呢,这么好闻?”
…………
不知是不是因为吵架用去了太多力气跟精力的缘故,肖紫晨今夜很早就睡着了。一夜无梦,睡的特别好,也特别香。
一大早地,她便在小桃的叫唤下起了床,精神抖擞地穿衣洗漱,准备去参加她穿越以来最盛大的一次户外活动。
金陵城最高档次的流水诗会,这种只有在古籍或小说里才会出现的娱乐盛会,即将呈现在她的眼前。她激动,她兴奋,因为那诗会将会是个很酷的舞台,而她,或许会成为今天最好的表演者之一。
肖紫晨在辰时准时出现在了妙手仙宗的宗门外。她还是抵御住了美食的诱惑,不过就是多折磨了小桃一下,让她提早了半个时辰起床给她准备早饭。顺道的也招待了楚漠天一下,他既是她的保镖,也是今天的嘉宾之一。
在宗门口迎接肖紫晨的是李良。这个小伙子本来就长的清秀宜人,皮肤白的就像玉石一样,今天穿了一身的华服,立在那仙宗门口,比最漂亮的侍女还要显眼。当然,这也是因为仙宗第一美人纪小清不在的缘故。
见肖紫晨下了马车,受够了前来参加诗会的豪门怨妇各种眼神强奸的李良立刻迎了上来,笑的比花儿还要灿烂,“我说肖夫人哪,你怎么现在才来。咱们几个师兄弟给你留了好位子,个个盼着你来用早膳呢,谁知你这么不赏脸,可伤了我们的心了。”
“哎哟,李大夫,你可太会说话了。你这是准备要把我开心死么,我可吃不消。”肖紫晨笑的也不比那九月的柿子差了多少,“那明年我早点来,明年我早点来成么?”早知道有这么热烈的欢迎,她还用的着明年吗?后悔呀,都是海国开那猥琐男不好,光是想到他就把她吓住了。
“成!”李良道,“不过现在,你得先跟我走一趟,还有好几个师兄弟在等着你呢,我可不能让你跑了。”他谦雅的一鞠躬,右臂平平在及腰的高度划过一道弧线,道,“请吧!”
“李大夫,你真的太客气啦,干嘛行这么重的礼呢。”见他这么有礼,肖紫晨真真实实的感觉到了有些手足无措,她很清晰的感觉到,四周围不知有多少热辣的目光或带着羡慕或带着嫉妒,枪一样向她这边狠狠扎来。
所谓的受人瞩目,说的就是这个吧。没说的,滋味好极了。
李良也同样知道到他们这边已成了众人视线的焦点,但他无所谓,甚至可以说,他就是故意这么做的,故意隆重欢迎,就是要显出他邀请的诚意。他很是明白这位肖夫人在金陵的尴尬,在仙宗里也没少听关于她跟他师兄海国开的笑话,关于肖紫晨的每一份报纸他也都有看过。
可他不是傻子,笑话归笑话,识人归识人。他相信海国开的判断,相信自己的判断,这个女子绝不像传闻中的那样滑稽无能,他也赞同海国开对他说过的话,“男人就该如磐石般坚持己见,上蹿下跳人云亦云的永远只是小丑。”
“肖夫人,”此时骑马而来的楚漠天已将坐骑交给了仙宗的小厮牵走,过来向肖紫晨招呼道,“我的师兄弟在那边,我去给他们打个招呼。”
“你去吧,不用理会我了,”肖紫晨道,“今天是总督大人都会出席的盛会,我这种小角色不可能有人惦记的,你尽管自己玩好就是。”
楚漠天微微一笑,他哪里不知道肖紫晨这是烦他呢,但男人是不会介意小女人的这点小九九的,“如此,那我就去了。”他道。
李良向楚漠天礼貌的一拱手,既是打招呼,也是告别。年轻人都有争强好胜之心,长得帅长的俊的更多了份争风吃醋的烦恼。见肖紫晨对帅如妖孽的楚漠天毫无挽留之意,李良心里大是宽慰,心道,“这位肖夫人果然有眼光有见识,与我辈悬壶济世的医师相比,那只懂耍枪弄棒的武夫自然是不入流的角色。”
他还是太年轻了一点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