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否认,自己其实还是恨乔诺的:如果说父母的车祸,乔诺是被逼的。那么她的孩子,乔诺却要负百分百的责任。
她无法原谅乔诺,或许这辈子都无法原谅。
但,今晚或许是她们最后一次见面了。那些恩怨,暂时就算了吧
“那我去浴室里梳洗一下,呆在警局的拘留室真是件痛苦的事,我已经三天三夜没敷面膜没泡澡了!”哼着轻快的歌,乔诺抱起自己的换洗衣服,继而步入浴室。
乔君已经回到床上躺着。
翻来覆去,她就是无法入眠,直至乔诺敷好面膜泡好澡,她依旧没有倦意。
乔诺在她的身旁躺下,发现乔君还未睡着后,乔诺忍不住道,“怎么了?是不是不习惯我和你睡?”
乔君沉默的摇了摇头,随即将身子翻向一旁。
乔诺平躺着,眼眸望着天花板,以一种无奈语气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乔君没有反应。
乔诺继续道,“我在警局听说了隋正的事,我知道叶挽枫为你受伤了如果我没听错,当时隋正故意使用了障眼法,他假装想要伤害滕东宇,目标却是伤害你,滕东宇也第一时间选择了保护你,但最终却是叶挽枫为你挡了一枪”
乔诺感觉到乔君的身子微微一震。
“乔君,其实我真的很羡慕你,这些年,无时无刻,我都在羡慕不,应该说是嫉妒!”乔诺发自肺腑道,“你拥有美貌,拥有才华,拥有在乎你的人,无论是亲人还是朋友,你拥有的好多好多”
睁开眸子,乔君缓缓地转过,“如果你留心观察你的周围i,你也会发现,你拥有的亦很多”
“是的,我意识到了,在拘留所的那几日,我思考了很多,我觉得曾经的我的确太不懂事现在想想,曾经若不是我一再在芳姨面前表现我的反感,芳姨也不会一直讨厌我”很多时候,人总是在经历过一些事后幡然醒悟。
提到自己的父母,乔君依旧无法释怀,内心颇感悲凉。
蓦地,乔诺突然提出了一个疑问,“乔君,你还在乎滕东宇嘛?”
乔君没有回答。
“你不说话,很容易的抑郁症的!”乔诺忍不住皱眉。
“我不想谈他的事!”翻了个身子,背对着乔诺,她又一次闭上了眸子。
乔诺没有强迫乔君,而是自说自话起来,“我突然发现,其实吧,我们都不太了解滕东宇你说,隋正的事没有曝光之前,你会相信他曾经生活在那种倍受威胁的日子里吗?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但是,我从来没有预料过在我心底,世界上似乎没有他不能解决的事,毕竟他是那么优秀可如今看来,其实他也有很多的身不由己。”
“我知道你们之间的误会很多,但那都是误会啊。现在,误会都解开了,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们可以重新来过的爸爸和芳姨的死,是隋可儿的错;失去你们的孩子,是我的错。滕东宇都没错的。不过,其实我也不觉得我完全错你当时的情况根本保不住孩子,我没动手,隋可儿也会动手,而且你没准会更惨”
“乔诺,睡吧”猛然间,有种疼痛在她的心头肆虐。
“乔君,如果你真在乎滕东宇,就多花点时间去彻底了解他,男人其实是个复杂的动物,需要女人来引导,前提是他也在乎你”女人的第六感很准,从隋正的事件来看,乔君还是在乎滕东宇的
乔君假装熟睡的闭起眸子,纵然表现的再无谓,但却无法掩饰住心底的疼痛。
她知道乔诺说的不无道理。但是,她真的不想再提起滕东宇
“叶挽枫其实也不错,如果你确定放弃滕东宇,你不会有遗憾,那就重新和另外一个人开始好了叶挽枫其实更配你,我查过了,叶家在j国很显赫”
没人知道,这个时候,乔君的鼻头已经泛起阵阵酸楚,她紧紧的咬着唇瓣,直至唇瓣咬破,血腥的感觉在她的口中蔓延
十日后,“滕飞”总裁办公室。
“滕飞”的总体业绩在经过“洗钱”事件后愈加蒸蒸日上,这些日子,滕东宇专心忙碌工作,他的表情同以往没有丝毫异常,即使是宫帜也无法洞悉他的想法。
站在办公桌前,宫帜认真的将这个月的报表呈报给滕东宇。
连续工作了数日的滕东宇看起来没有丝毫倦意,他总是精准的道出决策,亦能神采奕奕主持各大会议,有时候,宫帜忍不住要提醒滕东宇注意身体,然而,滕东宇却常常在他提醒的同时,已经投入到另一项工作中。
滕东宇在看完报表后揉了揉眉心,似乎有些疲累。
宫帜连忙抓住机会,关心道,“东宇,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我没事!”停止手边的工作,滕东宇再一次翻看桌上的文件。
“对了,叶挽枫已经出院了,听说”宫帜只不过想找个话题让滕东宇休息片刻,他不想看见好友总是如此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