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走廊上出现了尴尬的一幕:他走,她拦;他绕过她继续走,她坚持不懈继续阻拦
两个身影,一个高大,一个娇小,同样沉默,却同样倔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楼下的宫帜终于看不下去了,疾步赶上了二楼,他适时出现拦在了乔君的面前,“小君,你别为难东宇了,这整件事真的和东宇无关”
“无关?”乔君冷冷地笑着,“无关他为什么要锢我的自由?还有你,凭什么将我带来这里?”
“当然是因为,我和乔董夫妇都相信,你还是在意东宇的啊!”宫帜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那你就错了,我不在乎他!如今,我在乎的人只有我爸妈与叶挽枫!!”乔君回答得极其果决。
早在她答应嫁给叶挽枫后,滕东宇所带给她的回忆,幸福也好,痛苦也好她已经统统释怀,统统埋葬,再也不会在意了。
宫帜显然没有料到,乔君居然会如此决绝,他不由的开始反思滕东宇所说的话--或许他真的做错了。
而此时,本已经下至楼梯口的滕东宇,骤停了下来。
乔君决然的话,他一字不漏全都听见了。漆黑如深潭的眸底,忽地闪过一丝复杂。
“宫帜,没有的我的允许,她不能离开这座房子。除了乔氏夫妇,我不希望她和任何人联系!”抛下这句十分霸道无理的话后,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大门外。
“好。”宫帜看着滕东宇离去的背影,微微点头。
而乔君望着他森冷萧寂的背影,原本想要脱口而出的话,不知道为何,却突然哽在了喉间
叶家。
原本整洁高雅的叶家客厅,此刻充满了不安的气息,地面上满是物品摔碎的凌乱痕迹,所有佣人皆战战兢兢地站在大厅沙发的一旁
叶挽枫手中攥着一杯红酒,酒未喝完,他已经将红酒杯愤愤地摔在地上。
“骗子你是个骗子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叶挽枫愤怒的对着一旁的佣人咆哮,佣人畏惧不已,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只是飞快地重新帮叶挽枫倒了杯红酒递了上去。
叶挽枫一口饮尽,佣人帮他再倒,一杯又一杯,好像永远都不想停下。
叶挽枫的母亲--严西诺,悲怆愤然地抢过酒杯,“儿子,别喝了喝酒伤身,尤其你现在的身体,真的不能再喝了算妈妈求求你,儿子,不要再喝了好吗”
叶挽枫没有再去抢她手里的酒杯了,严西诺不由得松了口气。正想要叫佣人送儿子回房间休息,却看见他用力攥起搭放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沉着脸,迈向大门方向。
“儿子,你去哪?”眼见叶挽枫如此颓废,严西诺极其心疼,眼眶已经染红。
“我要去找乔君!!!”简单甩下一句解释,叶挽枫径直走出门外。。
然而,这个时候,叶函森的身影却挡住了叶挽枫的去路。
父亲的威仪,令叶挽枫不得不停下脚步。
“我不反对你去找乔君,但是我想问你,你还有脸吗?”
叶函森的脸庞铁青,异常愤怒道,“我不是没有给过机会,我甚至撮合你和乔君在一起,可是,这个女人值得你信任吗?她心底真正在乎的人是滕东宇,不是你叶挽枫!!你什么时候能够认清楚现实,你在婚礼丢脸丢得还不够吗?你让我怎么给叶家的所有成员一个解释?”
叶函森恨铁不成钢地怒斥着,扬起的巴掌停留在半空,最后仍是不忍地收回。
父亲的教训,让叶挽枫的脑中再一次回想起那一幕:他孤零零地站在婚礼会场,所有人的眼睛都注视着他,他的面前聚集着无数话筒,而他整整等了她十个小时记者不断报道着婚礼现场的状况,最后,当所有宾客离去,现场只剩下他孤独一个人
“爸爸,我必须找乔君问清楚,我相信这不是她的选择!!”纵使心底如五味杂陈不是滋味,叶挽枫依旧选择相信乔君。
他从没有逼迫乔君做任何事,即便向她求婚,他亦是小心翼翼,他清楚她的性格,如果她点头同意,她便是心甘愿地嫁给他,是不会反悔改变的!
“到这个时候你还在维护那个女人”一旁的严西诺再也无法咽下这口气,蓦然冲到叶挽枫面前,眼眸已然哭红,“你知不知道,你因为那个女人,都失去了什么吗?”
叶函森叹了口气,心痛地将首撇向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