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西巴......
慕言蹊在心里狠狠咒骂了一句。
顾景行这是在给她脸色看吗?!
就算她是他娶回来掩盖性取向的花瓶,那也是一个有尊严的花瓶好不好!
管家看着慕言蹊一脸气鼓鼓的样子,急忙上来劝慰道,“太太,先生可能不习惯饭桌上突然多了一个人,您别往心里去。”
毕竟新婚第一天就吵架不好。
先生好不容易结婚了。
还指望他婚后幸福美满。
她们这些做下人的日子能好过点呢。
“是这样啊......”慕言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有钱人的毛病就是多。
她以后还是乖乖当一只沉默的花瓶好了。
吃完饭,拗不过管家的苦苦哀求,还是给大冰雕端了一碗粥送去了书房。
“咳咳咳......”刚走进书房,慕言蹊就被一阵烟味呛得咳了半天。
才这么会功夫,这男人是抽了多少烟。
顾景行坐在书桌前,手中夹着一根烟,头顶的水晶吊灯散发出亮如白昼的光,洒在他的身上,隔着袅袅的烟雾,衬得他本就俊美冷毅的脸庞,愈发得深邃迷人。
听见女孩的咳嗽声,顾景行在烟灰缸里掐灭了手中刚点燃的烟,抬眸凝视着她。
慕言蹊把手中的托盘放在了书桌上,“顾先生,管家说你的胃不好,不能不吃晚饭,把粥喝了吧。”
看他心情不好的样子,有什么话还是改天再说吧,惹不起还不赶紧躲?
慕言蹊转身就要走。
下一秒,身后传来椅子拉开的声音,紧接着慕言蹊的身子一个腾空,腰上一紧,很快被抱着坐到了书桌上。
慕言蹊慌乱地抬起头,一个冰凉的触感顺着她的额头,碰到了鼻尖,最后离她的唇瓣只有一个手指的距离。
她的鼻尖和顾景行的鼻尖触碰在一起,距离俨然已经超出了正常的范围。
慕言蹊的心猛地一颤,一股电流顺着鼻尖传遍了全身,酥酥的,麻麻的,心跳也跟着加快了起来。
慕言蹊下意识地就想挣脱,顾景行捁在她腰上的手猛地一缩,两个人贴得更近。
慕言蹊抓着他的手臂,呼吸开始不受控地慌乱了起来。
“婚礼想在哪里举行?去爱尔兰,还是爱琴海,嗯?”
顾景行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慕言蹊瞬间愣了神。
这嗓音,低沉而性感,没有了之前的冰冷,反而透着几分温柔。
慕言蹊怔怔地看着他,不仅仅是他的语气,恍惚中只觉得他清冷的眉宇间都带着丝丝宠溺。
这......真的是大冰雕吗?
有那么一瞬间,慕言蹊觉得他们早已相识,甚至是......相爱已久!
因为他提到的这两个地方,都是她最喜欢的,从小就决定长大后结婚一定要去其中一个。
“不......不用这么麻烦的。”慕言蹊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这男人也太可怕了,一会儿凶得吓死个人,一会儿又温柔地要命,典型的给你一巴掌再给颗糖!
“不麻烦,你喜欢就好。”顾景行抬手整理着她耳边的碎发,温热的呼吸洒在慕言蹊的脸上,惹得她忍不住一阵颤栗。
“顾先生,真的不用那么麻烦,我觉得我们还是隐婚比较好......”
慕言蹊一说出口就后悔了。
人家娶你就是为了掩盖性取向的,当然得要多高调就有多高调了。
隐婚个鬼啊!
果然......
“隐婚?”
顾景行的嗓音冷了几分,其中的寒意让人心中一凛。
“顾先生......你很喜欢这样叫我?”
慕言蹊茫然地看着他,男人的眸底暗光浮动,透着一抹难以探查的深邃。
“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活的。”慕言蹊真诚地保证道,就差没有对天发誓了,“我会做好本职工作,帮你打好掩护。”
“掩护什么?”顾景行眉心微拧,寒意骤现。
“呃......”慕言蹊抓了抓头发,她已经说得够直白了吧。
还没等她想好要怎么更清晰地解释,冷沉的声音便响至耳畔。
“至于本职工作,顾太太的确需要做好。”
顾景行幽深隐晦的眸子,紧紧将她锁住,低沉的嗓音带着隐忍的薄怒。
“慕言蹊,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就算要折磨,也应该是相互的!”
话音落下,顾景行蓦地扣住她的后脑,抬起她的下颚,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