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没有片刻的停留,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哗啦”一声,桌上叠着的文件,在门被关上的一瞬间,尽数散落在地上。
季擎宇撑着桌面的双拳,紧紧握了起来,俊美的脸上透着无奈又不甘,三年前的事情,终究成为了一道永远跨越不过去的汪洋大海,隔在了他和慕言蹊的中间......
......
乱成了一锅粥的慕家,此刻郑文君正哭哭啼啼地到处打着求助电话。
平时那些玩得好的贵太太,一听说她得罪的是顾景行,一个个吓得不敢跟她多说半个字。
有的客套地敷衍她两句,有的干脆直接挂断了电话。
“砰”的一声,已经记不清自己碰了多少壁的郑文君,狠狠地扔下了手机,又气又委屈地抱怨道,“平时一个个拍我马屁讨好我,关键时候一个个都成了缩头乌龟了!”
“太太,您先别着急,先吃点东西吧。”一旁的女佣将手中热乎乎的粥端了上来。
“吃什么吃!”郑文君扬手一掀,随着女佣的一声惨叫,紧接着传来瓷碗落地的声音,滚烫的一碗粥,不偏不倚地洒在了女佣的手臂上。
“一点事情都做不好,净给我添堵,养你到底是干什么吃的!还不快滚!”郑文君冲着女佣怒吼道。
女佣忍着疼,含着泪畏畏缩缩地离开了客厅。
“一个个净给我添堵,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了这是......”
“那就要问你自己了!”慕浩民连鞋都没有换,一脸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老慕,你总算回来了,”郑文君一脸期待地迎上前去,急切地问道,“怎么样了,你想到办法救女儿了没有啊?”
“我问你,你和诗悦到底对言言做了什么?”慕浩民气愤地盯着她。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关心你那宝贝外甥女?”郑文君的火气一下子被重新点起,“你别忘了,就是因为她,咱们诗悦才会被抓进警察局的!”
“我就是为了救诗悦,才来问清楚,现在能劝顾景行放过诗悦的,只有言言了,可是她一点都不想管这件事情,我了解言言,她是个善良又大方的孩子,如果不是你们对她做了不能原谅的事情,她不会这么狠心不帮忙的......”
“所以你最好老老实实告诉我,否则,咱们诗悦永远都不可能出得来,顾景行是什么人,需要我跟你解释吗?!”
郑文君吓得往后踉跄地退了两步,整个人像失去了浑身力气一般,跌坐在了沙发上。
“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了,你还准备瞒着我吗?!”慕浩民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非要看诗悦一辈子困死在牢里才肯说是不是!”
“不是!”郑文君“哇”的一声痛哭起来,“老慕,不是这样的......我......我......”
慕浩民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心底隐约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看来事情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颤抖着嗓音继续追问道,“你告诉我,你们到底对言言做了什么!”
“就是......就是当年......”郑文君一边抽泣着,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当年她从国外回来过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我......我给她下了药......让她和......和陌生男人发生了关系......”
“你说什么?”慕浩民的身子猛地一僵,差点晕眩了过去,不可思议地盯着面前的郑文君,“你再给我说一遍!”
“老慕,你听我跟你解释......”郑文君站起身,着急地拉住了慕浩民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