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信,就算是不能让爹爹把周氏扫地出门,但也一定会让爹爹觉得心寒吧?
哈哈哈,韩映雪,你想的过于美好了,即便是你们走到天涯海角,你还是姓韩的,周氏还是韩府的夫人的,即便是远隔千里,夫命还是不可违抗的!
在家从父,嫁人从夫,夫死从子,你们再厉害,也折腾不过爹爹!
韩秋月冷笑一声,转身拿起纸笔,洋洋洒洒的开始写信。
她一定要好好的写,圆满的写,将所有的一切都事无巨细的写给爹爹看,让爹爹知道,这母女二人是多么的狼心狗肺!
从文雨看了一眼一脸得意的韩秋月,也冷笑一声,挑着一盏灯笼,慢慢往外走去。
油灯也不错,但是有些大家贵族还是喜欢用灯笼,只有灯笼才衬得起古香古色的园林,油灯再方便,到底少了几分韵味。
从文雨脸色淡漠的踩在漆黑的街道上,身边是来来往往的行人,耳边传来节奏欢快的鼓点,还有听不懂的异国人的歌声,欢声笑语让这座西北边陲的城市显得十分热闹,但却让她皱起眉头。
燕国这么大,然儿京城却只有一个,不管是哪里都比不上奢华的长安,那里才是人间仙境,才是最适合她的天堂!
至于韩秋月?不过是太子一党之中一个小小的棋子罢了,太子留着她,不过是为了一个字:财!
国之运程,少不得人,更少不得财,人与财才是根本,哪一样都少不得,这是太子殿下说过的,更是他们坚持不懈的去努力的。
停在寺庙门口,从文雨仰头看着灯火通明的庙宇,香烟袅袅,使得夜色看上去越发迷离,夏铭渊从大雄宝殿慢慢走出来,身披白色长衫,灯笼的光晕之中,温润的面容越发淡然,透出几分佛祖式的祥和。
“殿下!”她轻唤一声,微微行礼。
夏铭渊跟住持摆摆手,二人分道扬镳之后,他才慢慢的走了过来。
“如何?”
“弄到了华烁苑的面霜跟面膜,正要交给殿下,那给皇后娘娘,看能不能也作出一样的东西。”
夏铭渊闻言淡淡一笑:“做的不错!”
说着命人接过从文雨手里的东西,夏铭渊瞥了她一眼,从文雨的样貌算不得美艳,但是眉眼细长,越发像古画里勾勒的女子,温文尔雅,轻柔脱俗。
他伸手,轻轻地按着从文雨的肩膀,低头凑过去,气息喷溅在她的耳边,低声笑道:“你,很不错。”
说完了,便伸手拍了拍她柔弱的肩膀,看着她白皙的面颊微微浮上一层浅浅的,几不可查的红,这才翘起唇角,转身,走回了寺庙。
七七四十九日,还不到时间,这段时间他不能近女色,不能吃酒肉,更不能看戏听歌,只能天天对着菩萨,披着素服抄写经书。
的确是,挺无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