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五岁那年,这个贱人勾引了我,我少年不知事,一时糊涂铸成大错。等醒悟过来,却是为时已晚。
“这个贱人说义父年纪大了,不能令她满足,那捏住了我的把柄,隔三差五便要让我和她背着义父做那苟且之事。
“我心里是十分痛苦的,义父待我恩重如山,我却这样禽兽不如……所以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非常颓废,眠花宿柳、斗鸡走狗无所不为。
“义父非常生气,对我严加斥责。那贱人还假惺惺替我求情。
“有一个晚上,义父出门去了,这贱人又找到了我,衣衫不整,想要再次和我一起……我却不愿意再过这种不人不鬼的日子,因此严词拒绝了。
“说起来也是我倒霉,偏生这个时候义父回来了。这贱人便跑过去恶人先告状,跟义父说,是我酒后无德要调戏她!
“我那时候真的喝了酒,连眼睛都是红的,我想要解释,舌头却不听使唤,那贱人巧舌如簧,义父信以为真,差点把我的腿打断了!
“即便他如此不分青红皂白,我心中对他却还是不敢起一丝一毫的不敬。我明知道他对我越来越冷淡,可是我对他的心,还是像当初一样。
“后来师弟们接连进门,那贱人也端出正经妇人的模样,可是我知道,她背地里还是死性不改!她多次趁着义父教导师弟们不在家中,过来再次勾-引我。
“我不从,她回去之后便在义父跟前吹枕边风,说我又调戏她。
“起先我不知道这回事,后来无意中做错了一件小事,义父便借机发作了我,几乎把我打死!
“这一次,我还是没有恨他,我知道他是被那狐狸精迷惑了,所以才看不清事实真相,我觉得,只要假以时日,他一定会发现那贱人的真面目的!
“当然,我也不能什么都不做,我总归要证明自己的清白,”说到这里左义龙自嘲的笑了笑,“其实我也并不清白了,但是当年若不是那贱人引诱,我又如何能够变坏?”
他说完朝着萧凤梧看了一眼,似乎是希望萧凤梧给点评价,但是萧凤梧却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似乎是“你想说我便听着,你不想说也无所谓”的意思,他一阵泄气,只是已经开了头,便想把压在心头这几十年的事情一股脑儿全说出来。
“后来我设了个计策,约了那贱人出去私会,碰巧却被义父发现了,可是那贱人仍想花言巧语蒙混过关,我却把她亲笔所写的情信拿了出来。
“义父当时就气得晕了过去。我知道我的出头之日来了,所以不容分说把那贱人打晕了,一同带回去。
“义父醒来之后,把我单独叫进房中去,我还以为义父知道自己错了,会原谅我,会撵走那贱人。可谁知,义父竟然说,那贱人虽然不是他的结发妻子,但勤勤恳恳服侍了他这么多年,也有几分真心在。
“让我看在义父的份上,不要和她一般见识,只要我们两个从此断了往来,义父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萧凤梧眉头微微一动,左义龙这番说辞,虽然不见得都是真的,可也未必全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