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深吸了一口气,运转内功调息片刻,道:“好了,我们走!”
“不管你们走多远,子母摧心蛊之间的联系也还是在的。所以你们最好祈祷我的心情能好一点,否则,说不准,我会拿宫主出气的哦!”
萧凤梧不予理会,扶着秦方拖着左义龙扬长而去。
“主公!”萧凤林的手下纷纷说道,“咱们不追么?”
“怎么追?”萧凤林阴沉沉地道,“左义龙不能出事!琴房不是个没有决断的人,关键时刻若是她自我了断了,我们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虽然左义龙的人缘不怎么好,可是毕竟是萧凤林的救命恩人,萧凤林对他的态度还是众人十分关心的,所以那些手下也不再说什么了。
走出一段路来,萧凤梧给左义龙推宫活血,然后又用独门手法点了他几处穴道,道:“你自己走路!别想着耍什么花招,你也知道,你的花招在我这里不起丝毫作用!”
左义龙垂头丧气地道:“知道了……”
“滚远一点!”秦方恢复了一点力气,抬起脚来狠狠在左义龙腰上踢了一脚,“臭死了!”
左义龙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方才在聚义厅中他大小便再次失禁,此刻浑身都飘着臭气,别说秦方了,就是他自己也嫌弃的要命。
萧凤梧觉得秦方的身子有些发抖,忙问:“母亲,您还好吧?”
“没事,”秦方摇摇头,“死不了。”
萧凤梧便问左义龙,“这子母摧心蛊也是你做出来的?”
“不是不是不是!”左义龙急忙摇手,“我精通毒术、忍术,蛊术只是略通一二,这个子母摧心蛊若不是常年浸淫蛊术是研究不出来的,所以不是我。”
萧凤梧也就不再多问了,情知就算是子母摧心蛊是他研制出来的他也不会承认。
走出一天,天也黑了,三个人找了个山洞避风,左义龙任劳任怨去捡了干柴生了火,迫不得已,又跳进冷水中洗了个澡,恨不能钻进火堆里去才好。
萧凤梧也不怕他耍花样,出去一趟打了两只野鸡回来,烤着吃了。
然后一拳把左义龙打晕,从身边拿出一把匕首,割破了手腕。
秦方本来昏昏欲睡,见了这个情形不禁吓了一跳,叫道:“你干什么?”急忙从身上找出手帕要替他包扎。
萧凤梧却把手腕凑到了她唇边,道:“可能因为我之前服用过怪鱼的内丹,如今并不惧怕蛊虫,向来若是您喝了我的血,纵然解不了子母摧心蛊,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有所缓解。一切只能等到回去之后见了曾先生和蒯先生再说了。”
秦方鼻子一酸,眼中泛起泪花,“儿子……”
“别愣着了!”萧凤梧催促道,“难道您还要让我白白受疼?”
秦方悄悄擦掉了眼角的泪水,低头吮了几口,就再也不肯喝了,拿出手帕替他包好伤口,“儿子,做母亲的,哪怕割肉给孩子吃也是舍得的,可是看着自己的孩子受苦,却万万忍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