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叫许妈妈一时想不出个好应对,她有些愣住了。
见许妈妈被问住了,张曦秀说话了,“许妈妈,奶娘的意思是,既然你舍不得我们姐弟,可见是真心舍不得分开,既然如此,那就跟我们走好了,我也知道您的身契不在我们家。”
许妈妈一听到小姐这话,灵光一闪,忙点头道:“对,对,就是这个话。”说完,抹了把额头上的汗,镇定了下来。
瞧着她这样,张曦秀冷笑了下,淡定地道:“这简单,只消给舅舅去封信就成,妈妈你说是不是?”
“不必,不必吧。”没想到小姐居然能想着给许家去信,许妈妈有些傻眼了。
张曦秀盯了眼许妈妈,嗤笑道:“是不必,你这事说白了只是小事,且舅舅当年将你送来时就说了,你就是我们家的奴才,随便怎么处置,这样,给路管家说一声好了,想来路管家还没走吧?”
“啊,是没走,不,走了,走了。”许妈妈这时候脑子已经有些乱了。
她这话就证明了路管家没走,认定了这个,张曦秀翘起了嘴角。
见小姐没理会路管家这茬,阮妈妈也就故意拉长了话音,岔话道:“可不是,依老奴看,舅老爷当年怕是将身契的事给忘记了。若是,老妹妹非得要有身契才同我们走,那就……”
许妈妈被阮妈妈这一个若是,吓的忙道:“不,不,老奴自己离得开,可孩他爹离不开,孩他爹家里还有老人呢。”
再顾不得藏掖了,甚至探底了,许妈妈忙忙地将离开的理由说了出来,这事要是扯到路管家跟前,可没好。
见许妈妈总算是将实在话说出来了,张曦秀故意叹了口气道:“唉,这倒是遗憾了,既然如此,我也不留妈妈了。”
一听小姐说不留自己,紧张后悔的许妈妈松了口气。
张曦秀的话音一落,阮妈妈当即道:“走吧,许妈妈。”
“走?上哪去?”已经被张曦秀主仆弄晕乎了的许妈妈有些傻眼地问道。
“上哪去?出去呀,你的意思,我们明白了,你还赖在这里做什么。不过,我可是告诉你,你这还没走呢,该做的事一样没不能拖沓。”阮妈妈有些讽刺地道。
一听这话,许妈妈仿佛得了赦令般,连连道:“成,我这就出去,这就出去。”说完,冲着张曦秀行了个礼,便慌乱地出去了。
瞧着她走了,阮妈妈叹气道:“小姐,就这么放过她了?”
张曦秀知道奶娘惦记弟弟屋里的东西,笑了道:“贤哥儿的东西一样也不会少的,现在还不是动许妈妈的时候。”
“可是,不是时候,那我们这样不是让她警觉了吗?”
“不怕,她警觉了才好,才会想着赶紧走,这样马脚才多,奶娘,许管事才是我们要对付的。”张曦秀冷冷地吐出了许管事的名字。
“许管事?对,他比他女人难对付多了。”说完,阮妈妈仍旧是皱着眉头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