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妈妈听的这话,更是急,“是呀,连个零头也不愿意全交出来,那剩下的大头,我们可该如何拿到手哟?就这还是因为我们打了她个措手不及,不然更是狡猾。”
张曦秀想起当着许妈妈的面,曝出许管事偷藏银子的事,不觉展颜一笑,宽慰道:“妈妈别急,我会让她们只恨自己从未拿过。”
这话,张曦秀仿如从牙齿里挤出来的,听的阮妈妈都不由得愣了愣。
好在原来那个张曦秀,性子也不是真正绵软的,阮妈妈倒是并没在意张曦秀现在的态度,只当她真坚强了。
想起刚才在许家看到的,阮妈妈忙又道:“小姐,许家的东西明显不多,看样子是转移出去了,您说,舅老爷真给他们安排了地方?”
张曦秀摇头道:“估计没有,舅舅这个人我不了解,可父亲了解,他说舅舅这个人做事不留痕迹。所以,舅舅不会真管许氏两口子的。”
“那许氏哪来的胆子闹?”
“还不是仗着我们手里没有他们的身契,且父亲停灵,舅舅没来,这说明什么,妈妈难道还不明白吗?再说了,后头还有个路管家呢。”张曦秀瞥了眼有些惊讶的阮妈妈道。
细想了想,阮妈妈有些恨气道:“这两口子胆子也太大了吧,就因为舅老爷没来,就敢如此行事?他们难道不怕,舅老爷是真因为有事忙才没来?”
就知道阮妈妈不能理解这事,遂张曦秀叹了口气道:“唉,怕是谁都看得出来,舅舅是真不想来,不然也不会只派个管家,而不是许家的任何一个主子,哪怕是没分量的主子。”
“是呀,舅老爷是真够狠的。我们老爷在世时,虽没给他帮多少忙,可旁人还是看在老爷的面上,给他不少便利,不然凭着他那时的家底,能有今天?”阮妈妈有些气愤地道。
张曦秀拍了拍阮妈妈的手,安抚道:“算了,他顾不顾我们都没什么要紧的,如今我只希望,他别再想着谋算了我们仅剩的这点子安身立命的银子。”
“是呀。”说完,阮妈妈又有些担心地道:“小姐您说,我们按着您的吩咐去做,真能让舅老爷相信我们没钱吗?”
听的这话,张曦秀坚定地道:“能,只要许妈妈吐出那些贪墨的东西,路管家被拿住了把柄,就能。”
见小姐如此肯定,阮妈妈只有在心里祈祷,当家的要办好这事。
不过,路管家有周少爷帮忙,能拿住了脏,可这许管事藏出去的东西该怎么办呢?
阮妈妈有些迟疑地道:“小姐,许家我们就这么放手了?”
怎么可能?这等诛心欺主的奴才,不整的他怕,日后必定不得好。
张曦秀暗了暗眼神,摇头道:“许管家的事,我打算请周主簿帮忙。”
“啊?有周少爷,又何必另寻周大人?”阮妈妈有些糊涂了。
张曦秀摇了摇头道:“路管家的事同许管事的不同,所以不好一道处理。”
“怎么不同了?”
见奶娘疑惑,张曦秀想了想,解释道:“许管事毕竟是我们家的下人,他偷盗主家东西,说出去有人信也自然,这路管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