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曦秀听的这话,同样庆幸,总之张庄的张家人,虽日后不能再对自家起什么坏心思,可到底在外人看来还是一家,自然是双方皆无事为好。
遂,张曦秀想了想道:“倒是多亏了这坏天气了,不然张庄那些个三姑六婆还不得将这事弄的蜚短流长。行了,管他张大伯如何想的,张菊花成亲与我们来说是好事,省的张二伯总是惦记贤哥儿。”
倒也是,大川点了点头。再说了,与张庄那些人,大川比之张曦秀还不愿提起,遂点头道:“可不是这么个理。”
“小姐,冉大娘来了。”两人正说着话,芬芳来报。
听说冉大娘来了,张曦秀忙对大川道:“这本账你带回去好好看,回头自己抄一份,这个可就是我们张家账房的第一本账了。”
大川有些激动地道:“成,我这就回去弄,不过,小姐,账房就我一个人,我这心里有些没底。”
张曦秀含笑道:“你安心,我总是要带着你走一段的,且账房总归不会只有你一个,要知道,你可不仅仅只是个账房而是账房总管。再说了,除开管账,家里还有很多事要你去做呢,如何能让你一人单挑大梁,回头我会给你配上助手的。”
说完,她又看了眼激动的大川,接着道:“你也可以自己留意顺手的人,回头我考察一下,能用便放在你手下,帮着管账。”
张曦秀的话不仅镇住了大川,也让来回事的芬芳吃惊不已,十二岁的账房总管,小姐还真是敢用!
大川倒也沉稳,虽激动,还是记得自己的责任更重了,遂,郑重应承道:“小姐放心,我记下了。”说完,便点了点头退下了。
大川一走,芬芳忙领着冉娘走了进来,见了她们,张曦秀忙起身迎了过来。
冉娘同张曦秀相处了这么些日子,早就熟稔了。不过,见她照旧礼遇自己,她还是很满意的,忙笑了道:“小姐可别折煞老婆子了,快,快坐下。”
张曦秀如何愿意疏忽这些婆婆生前的老人,忙也含笑道:“这是我该当的,妈妈是看着弘毅长大的,我这点礼如何当不得?”
说完,张曦秀特特扶了冉娘坐下,并吩咐芬芳赶紧地上好茶。
如冉娘这等经过富贵荣宠的人,如今要的并不多,能再次出来做事,还不是为了自家的少爷。见张曦秀这般聪慧体贴,礼下于人,冉娘觉得,即使夫人在世,也会满意这个小儿媳妇的。
遂,也不推脱,就着张曦秀的手坐下后,她笑笑便安然坐着了。
待芬芳上了茶后,张曦秀这才问道:“冉妈妈来此,可有事?”
冉娘自然不客气,点头道:“有事,你这些日子忙着抢收的事,我就没来,如今看着你闲了,有些事,我便来问问清楚。”
冉娘一开口,张曦秀便明白她要说什么,忙道:“我年轻经验少,依着冉妈妈看,我们这刚得的布是送还是不送?”
冉娘随着萧炎凤的娘不是没经历过天灾,想了想,问道:“小姐是想一直走高等货,还是兼带着做一些中等或是次等的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