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曦秀嗔怪地看了眼人来疯的某人,道:“无缘无故的瞎赏什么,这赏罚得有个制度,可不兴公子哥做派。”
家里内务都归媳妇管,这是萧炎凤对张曦秀的爱护和敬重,遂讪讪地点头道:“听你的,不过,我也是高兴我儿子养的好,那就等你生产了再赏。”
张曦秀也不是个喜欢看某人尴尬的人,便点了点头。
有正事要说,张曦秀夫妇俩也不在小事上折腾,遂,萧炎凤先问话了,“今年夏天雨水少,又因为去年的干旱和雪灾,各家粮食都很吃紧,你如今手里多余的粮食还是先别想着酿酒了。”
张曦秀也考虑过这事,认真地点头道:“前次周庄头和赵庄头还来同我商议过这个事,被我给否决了,他们倒也觉得此事确实不合适,便作罢了,不过,果子酒还是酿了的。”
萧炎凤回味了番果子酒的甘冽,不由的对张曦秀道:“你酿的酒味道醇厚,要不少酿些粮食酒留着送人或是自家喝?”
张曦秀发笑地睨了某人一眼,道:“送人的这些早就酿起来了,不过,为了不被人说闲话,你送的时候可得悠着点,别送多了。”
听说她早就酿上了,萧炎凤欢喜还来不及,忙点头应道:“成,你说怎样就怎样,不过,表哥和师父那里怕是不好扣下。”
张曦秀忙笑道:“王爷表哥和师父又不是别人,你只管送好了。”说完,她想了想又道:“表哥铺子里的布料今年倒是能多送些。”
萧炎凤见她说完就看过来,忙道:“这个没事,谁又能知道这布料和绣品是你出的。”
张曦秀无奈地瞥了他一眼,嘟囔道:“我本来想打出品牌的,你这么一说,不是叫我隐匿吗,回头年成好了,可叫我如何是好?难道还得从头再来?”
萧炎凤好笑地道:“我只是说东西放表哥铺子里,没人能查探到来路,你标识照旧做好了。”
知道自己误会了,张曦秀吐了吐舌头,转了话头道:“我将你早先的庄子和我的嫁妆庄子都改成了稻田养殖,今年收成怕是不少呢。”
萧炎凤是不管这些的,也没多想,直接道:“你只管做就是了,横竖我们也不缺银子,对了,那些不听话的管事,如今可顺服了?”
张曦秀初次掌管萧炎凤交给自己的庄子,所以,有些有心思的人多少有些不服气。好在萧炎凤自己置办的庄子用的都是后来自己的人,这些人都算是听令行事的。只有萧炎凤从他母亲那里得来的庄子,那些管事的因仗着萧炎凤母亲的关系有些别劲。
张曦秀不是个喜欢告状的人,且这里头还关乎着婆婆,遂,此刻听的萧炎凤相询,不由的有些脸红,忙老实回道:“被我收拾了几次,如今都还算听话。”
萧炎凤见她如此,不由的深叹了口气,道:“收拾的好,只是还是太过心软,那些人算什么东西,顶多算家里养的一条狗,听话了就用,不听话了直接打将出去好了,何苦还费心思折腾。”
张曦秀被他如此彪悍的言论给惊了一小下,倒也没觉得不舒坦。她是知道萧炎凤这个人的,半点骄奢之气也没有,更谈不上轻贱底下人了。只是被骂的那些人实在是太过轻狂了,他才如此。
怕萧炎凤自责,张曦秀忙道:“也没什么,如今哪家没有几个调皮不服的管事,再说了,他们虽不怎么服气我,可到底将庄子打理的很好。”
萧炎凤想起自家媳妇整治人的那些个小手段,不由的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