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春风信心十足地道:“病不病的我不知道,但从药渣上看,皇上这是中毒,究竟中了什么毒,还要多看几次药渣,其实要想让我知道皇上究竟中了什么毒,只消让我进宫亲自诊一诊,就什么都解决了。”
明知道不可能还说。萧炎凤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宫里情形复杂的很,皇上这一病,虽瞒的紧,可能知道的都能明了,各处都动了起来,你去,是想死的不明不白?”
柳春风才不怕这个,嘁了声道:“谁能要的了我的命,你也忒小看人了。”
梅师傅本心事重重,被这两人一弄,也忍不住笑了两声,暗道,这柳神医到底出生乡野,皇宫那是等闲人能过的下去的地方?这辈子如无必要,他是再在的不想再进去了。
虽事情一时无法解决,三人还是又合计了一会才散。
萧炎凤一走,重山这才笑着将刚才得的肉干拿出来。当然柳春风是没份的,气的柳春风直跳脚。
先前走掉的张曦秀主仆仨人并不知道后头的事,可嘴快的吉草还是有些气的,觑着离花圃远了些,她嘟着嘴道:“重山最是个刁滑的,我就不信梅师傅这会子能有什么了不得的事。”
听的这话,芬芳觑了眼张曦秀,便拍了把吉草,嗔怪道:“瞎说什么呢,你家那口子不是常去梅师傅那里吗,说不定有他在,弄的都是些毒药什么的,这些东西,主子哪里能靠近。”
张曦秀并没因为重山没让自己进就不快,见俩丫头怕自己生气,故意开解的样子,不由的笑道:“值当什么,梅师傅是什么人,我又不是不知道,他最烦人在他侍弄花草盆栽的时候出现,重山定是得了交代才如此的。”
吉草本被芬芳说什么‘你家那口子’臊的不行,这会子见主子接了话茬,倒是解了她的羞臊,也不再提这话了,只拿眼瞪了把一脸抱歉的芬芳。
张曦秀也不管丫头们做鬼,只一脸笑地往回走,说实在的,她今儿也是借机出门小逛一把,还别说,虽处处凋敝,但家中小厮收拾的好,倒也没扫兴。
张曦秀回屋不久,灯娘便进来了,如今慧娘被萧炎凤另行安排,已经不再回张曦秀身边了。
灯娘拿着单子一路急火火地走进了暖阁。
她闺女木香已经正式调到张曦秀身边当值了,见她娘如此,忙笑道:“娘,这才二月,你怎么满脑袋的汗。”说完,贴心地掏出了帕子给她娘抹汗。
张曦秀也是刚回来坐下,木香这一拦,倒是叫她松了口气,不由的暗自点头,这丫头是个心细灵透的,比她娘强。
觑着主子缓了会,木香才放了她娘过去。
灯娘先给张曦秀请了安,这才道:“少奶奶,这是府里内库的单子,我觑着怎么少了一套摆席面的碗碟?”
灯娘一直是府里的内管家,安排席面的事都她一人统管。
张曦秀见她满头的汗,接过单子,笑道:“少一套碗碟怕什么,值当您急成这样。”说完,对一旁站着的木香道:“赶紧给你娘倒杯茶,润润喉。”
灯娘有些为难地道:“少奶奶还是先看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