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不想萧炎凤再次扯心拉肺,张曦秀淡淡地道:“秋老姨娘是老太太跟前得意人,怕是最明白老太太的心思,且她还是德太嫔的人,就德太嫔的心计,多年前就埋下隐患是极为可能的。”
萧炎凤冷笑道:“可不就是这样,如今萧家内乱,与皇上与姑妈都是不利。”
张曦秀也跟着冷笑道:“不过,他们也有算计不到的地方,褚家虽同镇国公府决裂了,可待你这个外甥确是极好的,皇上也几乎只认你这个外家人,遂,东南他们是再撼动不得的。”
这话听着提气,萧炎凤乐道:“可不就是这话,不过,就眼前的局势,我们同舅舅家还是要小心疏离些。虽说大局定了,可太上皇还在,一个不好就是掣肘,与皇上的大计和名声不利。”
张曦秀听的这话,真是恨不得没救太上皇,不由的嘀咕道:“这个柳春风医术也未免太好了些。”
这是孩子气的话了,萧炎凤知道张曦秀是个有分寸的,倒也没斥责她妄言,只小声道:“这话日后说不得,再说了,太上皇当日能得救,也有他自己小心的缘故,对了,师父和外祖父与太上皇情谊不错,在他们面前,可要小心措辞。”
说起外祖父,张曦秀倒是忘记问了,忙吐了吐舌头,道:“我知道,下次再不说了。对了,外祖父今儿怎么突然回去了?”
萧炎凤已经从师父那知道了原委,叹道:“占家的事闹出来了,杨家姨母到底是老爷子的女儿,有些事老爷子还真是丢不开手。”
如今不管是对外还是对内,杨丽娘这个母亲日后都只能是张曦秀的姨母了。
“占家什么事?”张曦秀对杨氏的事向来不关心,也没人特意说与她听。
萧炎凤看了媳妇一眼,见她只是纯粹的好奇,便道:“占家二房行二的女孩子,不是准备与宁侯府的宁嘉珏成亲的吗。”
“对呀,上次你还说端王小公子也看上她了,这怎么可能,甭说宁家的婚事是占二姑娘自己个看中的,就端王小公子可是要与占三姑娘成亲的,唉,一团乱,我就觉得多余瞒着外祖父。”张曦秀不以为意地道。
萧炎凤见她不满地撇着嘴,不由笑道:“占三姑娘到底是外祖父的亲外孙女,有些事不是想不管就能不管的,大舅母他们也是为了老爷子好。”
张曦秀也知道这个理,便问道:“这次又怎么了?”
见她能好好说话了,萧炎凤接着道:“端王小公子今年十六,占三姑娘只十四,端王妃因为上次的事等不及了,可三姑娘年岁太小,遂,她想依着儿子改了占二姑娘。”
“这怎么说的,婚姻岂是儿戏?”张曦秀对这些人真是无语了。
萧炎凤冷笑道:“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什么规矩都没什么要紧了,再说了,当日占家和端王府的事因为某些缘故并没大张旗鼓,遂,中途换人,旁人也不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