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踉跄着扶着墙壁好不容易稳住了身体，只一低头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她身上这件衣服算是全毁了。
这么多的颜料在白色的衣服上，拿去干洗只怕也洗不出原貌来了。
撞她的孩子还坐倒在地上哇哇大哭，似乎受了极大的委屈。
凌菲欲哭无泪。
靠！
再这样哭下去，等一下若是有人过来上卫生间了，八成会以为她把这熊孩子怎么样了！
顾不得身上被弄脏了，她快步走过去放柔声音诱哄着把孩子拉了起来：“不哭，不哭，撞疼了吗？撞到哪里了？姐姐看看，别哭了啊！”
她弯下腰去拉孩子，孩子的一只手被她拉着，另一只手站起来的时候抹了抹眼睛，哭着哭着顺手就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看着肩膀衣服上又迅速被印上的花手印儿，凌菲嘴角抽了抽，满头黑线，已经无力吐嘈。
“画，我的画，呜，呜，我的画……妈妈……我要妈妈……”
孩子哭得语无伦次，凌菲却奇异的理解到了她的意思。
“你的画，你是指这个吗？”凌菲拉着她的手，把地上倾倒的瓶子指给她看：“你要用这个画画是不是？”
“嗯，画画，没了，不能画了，呜呜，妈妈。”说着说着孩子又哭了起来。
“没事，里面还有，你看看，姐姐摇给你看……看见没有……里面是不是还有？”凌菲把瓶子拣了起来，用力摇给她看。
果然里面还能够看到一些颜料水正在晃动，地上一共掉了三瓶，这熊孩子人小手大，三瓶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拿过来的。
“真的还有！”熊孩子见状总算是破涕为笑。
凌菲心中松了一口气，直起身来问她：“你妈妈在哪儿？”
“在那儿！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