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当事人的李守一,心中也有些冒火。
他明白巫庚笑瞧不起自己的原因,说到底,还是身上这么一套保安服在作祟。
为了这么一件衣服,刚才已经被郑克爽狠狠鄙视了一回。这才隔了多长时间,又来了这么一出。
高高兴兴的来迎接客人,却在不长时间里,连续遭遇了两回让人不愉快的事情。即使是碰上一个泥人儿,也会有一个土性子。
再怎么说起来,李守一也只是一个刚过二十岁生日的年轻人。他在表面上虽然没有说什么,心中却已经有了主意。
如果巫丁水对自己没有什么说法的话,这样合作的事情,不说也罢。别怪我李守一睚眦必报,没有容人肚量。
古人说要快意恩仇,师父也让自己要挺直腰杆做人。
只要是有能力的人,为什么要等什么三年、等什么十年,再报恩仇呢?自己便当要做快意恩仇的人才对。
“你丫的,我喊你父亲一声大哥又咋的啦。真要叙起辈分,就连你父亲也得敬我一声长辈。
哼!你还不就是有个好的出身嘛,拽什么拽!”李守一在心中骂了一声,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不说李守一心中翻腾,巫家那边的人已经闹出了乱子。
巫丁水有苦自知。虽说自己比眼前这个巫颂年纪大了几岁。要说身子骨儿,那可是差上了不少。
人家能爬山,能到森林里采药草,自己能做什么呢?不仅是老眼昏花,牙齿掉落。年前那一场大病,更是差点要了自己的老命。
如果不是好孙子、好孙女传回好消息,也许早就见了老祖宗。即使是这样,也只是数着日子过了。
谁也没有想得到,乖孙女又从太湖传回了最新消息。
说是李守一曾经谈到过,华门有一种‘夺命三针’的不传针法,可以激发老人家的生命潜力。
巫门这么一大帮人兴师动众的开了过来,重振家门是头等大事,这是用不着说的。
为家祖疗养身体,也是重中之重的大事。没有想得到,人还没有走进疗养院的大门,自家子孙就已经闹起了事来。
“庚笑,你是不是有些想不通呵。如果是这样,你还是给我回家去吧。”巫丁水的声音很是轻微。
这样轻微的声音,听在一般人耳中,也许不会当作一回事,巫庚笑的反应却不是这样。
他打了一个哆嗦,立即陪着笑脸说:“老爷爷,小笑是在说笑话哩。”
“哦,是在说笑话。”巫丁水重复了一句。
巫庚笑连忙走过来,拉着巫丁火的衣袖,撒娇的说:“老爷爷,小笑是在说笑话哩。不信,你问这位大哥。”
“噢,是笑话就好。已平哎,你听我说话。”巫水好象又回到了先前那种有气无力的样子。
巫已平一听,连忙躬身回答道:“家主,已平聆听家主吩咐。”
“哦,你是一个好孩子。只是不会……”话未说完,巫丁火便急促地咳嗽了起来。
这一咳嗽,时间可不算短。只见得巫丁水的面孔胀得通红,身体也弯曲了下来。
“不好,这是哮喘。”李守一立即得出了结论。
与此同时,站在他身后的巫颂也出声提醒说:“守一,家主这是哮喘病。”
见到巫丁水教训巫庚笑,李守一只是抱臂静观,却没有想到会发生了这样的变故。
不管好歹,巫丁水都是疗养院的客人,都是李守一请来的客人。
想到这儿,李守一急步上前,一把拉着巫丁水的手掌,顺着‘劳功穴’注入一股‘青囊真气’。
过了一会,巫丁水喘*息逐渐停止。
“大哥,你带几个人帮我遮挡一下。”李守一朝着巫已原使了一个眼色。
说话的同时,他将巫丁水轻轻一带,便抱入怀中,走到一处无人经过的墙角处。
巫已原知道李守一不想展露医术,才会朝自己使这么一个眼色。连忙拉了几个同族兄弟一把,也跟着李守一跑了过来。
他们站定之后,就围成了一个小圈子,将蹲在地上的李守一与外界的视线隔了开来。
处在人圈之中的李守一,先是揭开巫丁水的衣衫。然后,又取出从不离身的银针,顺着肺俞、中府、膻中等穴,一路针灸了起来。
时间不长,巫丁水气息转为正常,脸上也出现了淡淡的红晕。
“守一,老朽家教无方,让你见笑了。”巫丁水刚一恢复正常,未等站起身来,便立即拱手行了一礼。
李守一连忙拉着对方的双手说:“巫老,当不起,当不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