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蔡元芳终于站起身来,走到会客区域:“郝老板,不好意思,让你久等等啦。”
“理解,理解。”郝天连忙站起身来,伸过手来准备握手。
蔡元芳眉头一蹙,还是把手伸了过去。此时的郝天,不会做出什么失礼的举动,轻轻一握就松开了手。
“蔡院长,我今天专程过来,是想和你们谈一个合作项目。”郝天坐下之后,直接就说出了来意。
蔡元芳淡雅的回答说:“那好,那好。只要郝老板不嫌我们庙小,那我们就谈谈看吧。”
听到这种不冷不热、不淡不咸的回答,郝天心中一凛,这个女人不好对付嘛。
在其他不少场合中,一般的企业家听到自己的身份之后,都会有一种诚惶诚恐的心情。
即使是抱有戒备的心理,在表面上也还是会摆出想要抱大*腿的架势。唯独这个女人,却好象是一种无动于衷的态度。
这个女人如此表现,莫不是还在自以为是?想到这儿,他决定先给蔡元芳上上形势教育课。
“蔡院长,陈院长,昨天晚上,太湖城里很热闹哟。”郝天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
“噢——”蔡元芳也只是应了一声,便端起茶几上的茶杯。
她喝茶的动作很是优雅。左手揭开茶杯盖,右手端起茶杯。喝茶的时候,茶杯盖正好遮掩住了口鼻之处。说不出的优雅,说不出的端庄。
郝天一下子看得有点傻了,呆傻一般的看着蔡元芳。双眼直勾勾的盯在蔡元芳的脸上,手中的香烟已经燃到了手指头,也没有察觉得到。
“砰!”见到一个男子如此无礼的盯着自己,蔡元芳心中不悦,便将茶杯重重地顿在了茶几上。
如果郝天一直都是这样的态度,她可不介意将对方赶出门去。
得罪郝家之人,这本来就是不可避免的事。再说,有了冷家,再多一个郝家,也都是一个样的结果。
听到响声,郝天方才发觉自己的失态。刚想说上一声抱歉的话,指头上传来一阵灼*热的感觉。
“哎哟——”郝天惨叫一声,连忙将烟头甩了出去。还好,没有摔到地毯上。陈静秀连忙走过去,将烟头捡起丢到了垃圾桶中。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一时失神,让你们见笑啦。”郝天打着招呼说。他的心中也在抱怨,这两个院长一点也不懂说话的艺术。
我说昨天晚上太湖城里很热闹,你们就应该要问发生了什么事,或者是央求着让我说说热闹的事。
现在倒好,一个‘噢’了一声,一个连声音都没有,这让我怎么接话呢?不行,我一定得将话题继续下去。
郝天并不知道,蔡元芳早就看透了他的来意。
说来说去,还不就是想利用疗养院与冷家、杜家的冲突,想要从中渔利嘛。因此,不管他说得天花乱坠,蔡元芳也只是听听而已。
至于陈院长嘛,带着只做具体事的心态,根本不会发表什么意见。再说,已经是年过半百的人了,哪会看不出郝天玩的这些花招。
到了最后,郝天只好自己打破僵局。也不要别人引出话题,自己就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你们知道吗?乐市长已经离职学习。接下来的这一段时间里,我父亲可就要辛苦了……”郝天说的都是大实话,都是昨天晚上才发生的事情。
乐市长离了职,是不是能回来?也是说不准的事情。在这之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这太湖城里就是郝天的父亲一言九鼎。
疗养院得罪了冷越秀,而且不是一般的得罪。虽说是冷越秀被贬了职,也只是从职级上来说。真实的权力,并没有发生变化。
换一句话来说,对疗养院的威胁将会更大,更为直接。
昨天发生的事情,梅、周两家已经握手言和。接下来的事情,周家只会把一肚子的戾气撒到疗养院来。
郝天不但是介绍情况,还附带上了自己的分析意见。在他的想象之中,蔡元芳应该是出现惊慌失措、花容失色的状态才对。
最好的状况,应该是哭喊道:“帅哥,求你帮帮我吧。只要你能帮我们一把,什么样的要求我都能答应你。”
到了那时,自己再轻轻将蔡元芳搂入怀中,说上一声:“不要怕,不要怕,我的小亲亲。只要把你自己交给哥哥,一切都不在话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