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生气。”
歌云心里一沉，看向李顾聿淡漠的神情。
“那为什么，你还……”
“但是我知道的太晚了，生气也没有用了。”
“……”歌云低头。
“还有，以前我不信教，但现在我信了。”李顾聿沉声又道。
歌云抬眸，“什么……教？”
“歌云教。”李顾聿道，“我信歌云教，所以我信歌云。”
歌云心里猛地一动，最柔软的部分仿佛翻天覆地搅动的她，眼中一酸。
她连忙别了下头，眨巴一下眼睛，“可我是个骗子，我、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自己。我真的觉得，我很不配，我的脸是假的，说的话是假的，接近李总大校长的目的也是假的……这么假的教，你还要信吗？”
李顾聿沉默。
歌云觉得心口就要窒息了。
其实她很开心听到李顾聿这么说，真的恨不能也告诉他自己的想法，可是她却始终犹豫不决，跨不出那一步。
忽然，身子一动，她被人一把揽住，搂入怀中。
李顾聿不顾伤口的疼痛，将她用力的拥入胸怀。
歌云一急，却听他道，“别动。”
“……”
“我信教，不分是非黑白，不论善恶忠奸，不为旁人左右，不听谗言劝诫，只从心而已。我的心是你的，它信你，我也不得不信你。”
“既然信了歌云教，我李顾聿便忠贞不渝，是你的教徒。且，一日为教徒，生生世世不悔。”
歌云听到耳畔涌入的低沉话音，心里最后一道防线也被狠狠的冲塌，崩毁。
眼泪刷地掉下。
李顾聿有力的身躯将她抱得更紧，更紧，比从前任何一次还要紧。
“那这个教倒闭了怎么办？”歌云眼中带泪，可是笑容却止不住的灿烂无比，她忍不住低低的调侃了一句。
李顾聿沉声，“教毁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