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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这么过分的反应，难道不是心虚吗？“歌云冷冷的看着沈之幸，嗤鼻一声，平静声道：“其实你明明可以有选择的，但你却选择了一条最差劲的路，你会让你的姐姐死不瞑目。她会知道，她这一生亏欠最多的人，却被她最爱的妹妹所伤，并且你们两姐妹欠下的债，这一辈子，下一辈子，都还不清！”
“林歌云你听着，别再自以为是的说大话了。如果还不清，我就一直还，因为我愿意。”沈之幸盯着歌云泪水萦绕的双眸，皮笑肉不笑道。
“告诉我……”歌云猛地抓住沈之幸的手，“告诉我他在哪儿？”
“他？你关心吗？”沈之幸一点点的摸住歌云的手指，莞尔：“他为了你背了那么大的黑锅，现在满街满巷的人都认为他是坏男人，而你呢，你只是受了点委屈，就可以坐收名利和洗白。现在还成为了科技舞台的比赛赢家，认识了影帝勾宇霄，你真的以为这一切，都是你的幸运吗？”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歌云手猛地一松，整个人险些坐在地上。
沈之幸回眸，“你想知道吗，但是我……偏偏不想告诉你了。”
歌云收回目光，黯然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目的？”沈之幸挑眉，故作思考了半晌，才压下嘴角，一声一声认真说道：“我没有任何目的。我就是看不惯聿哥哥为了你做了这么多你还不知道，还误会他。我就是看不惯你这么自以为是，一脸受了委屈的样子。不过我也不会告诉你太多，因为聿哥哥不想让你知道的事情，我一定会守口如瓶。”
“他还隐瞒了我什么对不对？求求你，告诉我……”歌云听到沈之幸话中有话，连忙身子一软，就地跪了下来，怯懦的扯住了她的裙角。
沈之幸垂眸盯着她看，神情却越发冷漠阴沉。
出了酒店，歌云立刻招了一辆出租，直奔优创而去。
“想知道答案的话，就自己去找。不过，如果你再敢让聿哥哥受到半点伤害的话，我不会放过你，我的手段，想必也让你吃了不少苦了，正常人应该不会希望再享受第二次……“
“那你呢……”
“说你蠢你还真是蠢到底。我要是还想要和聿哥哥在一起的话，我怎么会和你说这么多？”
“你的意思是……”
“我要离开了，去一个能够忘掉聿哥哥的地方，成为一个真正的知幸之人。对了，我做过的那些事情我并不后悔，你也不用想着替我隐瞒，因为聿哥哥应该早就知道了。不过，不管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从他对我防备的眼光里，我已经感觉不到往日那种迷恋了，小时候的梦想果然只能是梦想，我不希望守护不住聿哥哥，还连自己美好的梦想也一并丢掉。可是我不会认错，即便是聿哥哥要我认错，我也不会认的。我今天把一切都告诉你，不是想要让你觉得我是个好人。爱情里没人想做好人，所以坏人也坏得理所应当。再说了，我姐姐是个好人，但在爱情里，她却也自私的要命，不是吗？“
沈之幸的话回荡在耳边，尽管只是一堆乱七八糟的歪理，在此刻却像是让她心底自尊和骄傲溃不成军的真理。
对不起，对不起李顾聿，让你一个人等了这么久，让你一个人痛苦了这么久……
明明早就决定过，要让你的世界变得美好，可是却很抱歉，还是没能做到……
歌云的眼泪不断滑落，她强行忍住哽咽声，一边用手强行抹去，一边对着司机催促道：“麻烦师傅快一点，我很急。“
“现在堵车，再急，也不能闯红灯吧！”司机师傅被催促的不耐烦了，悻悻的回复了一句。
歌云看着手心里的手机，那串印刻在脑海里的号码终于被匆忙的拨了出去，可却是一片令人心凉的忙音。
“不好意思师傅，我要下车！”歌云将车费结了，索性从车上冲下，飞奔而去。
优创近在眼前，那个人也在近在眼前。
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他一个人从她身边离开……
“你已经决心，无论如何都要离开吗？哪怕会……离开我。”
“我一定要离开，但是我不会离开你……”
“但是，这是个选择题。”
……
李顾聿的声音再度回响在耳边。
歌云的泪随着奔跑带起的风飞扬而起。
她一边擦拭着眼泪，一边用力的呼吸，好让心脏不会再那么痛楚。
“小姐，你……”
门卫看到一个人影横冲直撞而来本想阻拦，但一看到歌云的脸，却都不再阻拦，相视一眼，便让了路。
“谢谢！“歌云来不及多说，扔下一句急切不清的话，就转身飞奔而去。
“李顾聿！”
冲到办公室门口，推门的一刹，歌云声音颤抖的喊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她要重新回答一次他的问题。
“李顾聿！”歌云大步的走入办公室内，深吸一口气，边放慢脚步，边道：“李顾聿，我的答案和你一样，不管谁都好，哪怕是方姨我也不管了……如果这真的是个选择题，我跟你选的从来都……“
“一样”两个字还来不及说出口，歌云就被空荡荡的办公室扼住了后面的声音。
“林小姐，那个，李总现在不在办公室。”一道纤细的女声从后背响起，歌云转头，只见一个清秀的女秘书抱着文件缓慢走了进来，将文件整齐摞好之后，才正式看向歌云。
歌云皱眉：“你……”
“我是李总的新秘书舒柔，接替沈之幸小姐。沈之幸小姐刚刚来过电话，说林小姐会过来。李总刚刚进入会议室，估计着还得有一个多小时，林小姐不介意的话，就在这里坐着等一下？”舒柔温声说道，样子恳切亲和，让歌云一下便放下了警惕。
她点了一下头，没有多说什么，就在屋内的客沙安静坐下。
舒柔倒了一杯热水递给歌云，歌云怔了一下，“谢谢。”
“林小姐。我不知道这话该不该说，我觉得李总，真的很喜欢你。你真的是个很幸运的女人，所以我希望你和李总，能有个好的结果。”
听到舒柔的话，歌云不由愣住。
还是第一次有人说出这样的话来鼓励她，明明……外界都是不看好他们两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