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们王县令赶紧起来,我们有要事相告。”
没多久,王格冒和张老大已经在公堂之上四目相对,气氛很是怪异,虽没有剑拔弩张,但都卯着一口气,谁都不愿意让步。
张老大:“王明府,小人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人刺伤我的弟弟,让衙门的捕快头受伤,我觉得应该让他们受到应有的代价!”
王格冒不以为然,看着张老大着急的模样,仿佛能预见到自己的胜利一般。
“哦?竟然还有人刺伤张捕头,简直胆大包天!我一定彻查此事,张老大稍安勿躁。”
王格冒这哪是什么安慰,分明就是撇清关系,张老大不依不饶。
“小人还发现,整个安平县竟然都不愿意让我去购买一些基本生活用品,敢问明府,小人就是一个本本分分的商人,究竟是有做过了什么?”
“前年丰收,幸亏张老大才能让多余的粮食得以安置。东区的百姓此前还纷纷扰扰,说是要阻止搬迁,经过张老大的劝说之下,终于让他们安定下来。私塾更是,有张老大的资助下,才让教书先生都愿意到这里教书,解决了许多人的就业问题啊!”
王格冒这番话里头话里有话,明面上是夸奖张老大的乐善好施,实际上呢?张老大自己很是明白,什么叫做处置多余的粮食,无非就是和杜郎中两个人串通起来,私吞粮食不分给国库。接着劝说搬迁,因为东区的百姓一旦搬迁,就会乱了张老大家的风水,这种事情怎么能忍?当然是张老大出手,让下人把闹事的好一顿揍,才让他们知道安平县究竟是谁说了算。
至于最后一个资助什么私塾,简直不能再过分。私塾的确是张老大出钱的,但问题是就他们家的孩子能上,其他的就算是邻居都没有权利。整个安平县的教书先生都被张老大安排到自家的私塾里头来教书了,违抗的自然是拳脚伺候,没人敢拒绝张老大。但是张老大算是报应,自家的孩子没有一个读书的料,但教书先生的课程肯定是不能断的,这放到现代来说,就叫做资源配置不平衡,造成了这么滑稽的情况。
张老大听得出王格冒话里的意思,但是还是装傻。
“一点点小功劳而已,完全不值得夸耀,不如王明府这样的大公无私,两袖清风。”
王格冒自然是笑的很僵硬,无论是什么大公无私还是两袖清风,都是王格冒受之不起的。
张老大示意王格冒把周围的人都退下,他们两个私底下说一些事,王格冒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同意照办了。
张老大接着说:“我们既然都不傻,就把话说开了。现在我想和谈,接下来的事情肯定是我们官商两家能携手获得利益是最好的,而不是我们两个人在这里争斗。”
王格冒笑了起来,道貌岸然。
“还以为要说什么事呢,第一我从未对你们张家做过一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第二我还是没有做过,何来和谈不和谈的道理?”
当王格冒如此回答时,张老大深知,事态已经无法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