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跟上回一样,气急败坏的跑掉,不过总算没有再晕倒,乔熠稍稍放心,可转过身来,视线落在茶几的钞票堆上,面色又笼上了一层阴霾。
真是有骨气啊,一丁点的好意都不肯接受自己的!
就像小时候,邀请她打乒乓球,她拒绝,说我才不和只会捡球的人打;画画送给她,她不屑一顾,说画的难看死了;送点心、送绘本、送画笔给她,她感激的,却是把东西送到她手边“司徒哥哥”!
问她为什么,换来的却是一脸轻蔑:长的没我高,力气没我大,脾气又差劲的要命,谁要跟你玩?
而且张口小少爷,闭口小弱鸡,都不知道多打击人!
最最可恨的是,“洞房之夜”的那一顿暴打,她居然连自己的……
想到那一晚的种种不堪和屈辱,乔熠的太阳穴就突突直接,强迫自己打断了这一条思路。
好,当时大家都还是小孩子,十几年前的事就不提了,自己也算在她的“激励”之下,彻底脱胎换骨,长成一个伟岸挺拔的男子汉,本以为再度相遇,小做戏谑,当她发觉真相后,多少会对自己表现出一点惊讶和赞许,没想到,却是更加变本加厉的轻视和排斥。
如果她真的硬气、独立,不肯接受任何人的好意,也就罢了,偏偏对自己表现的浑身是刺,宁死不低头的架势,却肯放下身段,向钟云麟求助,甚至还为此讨好他的侄女!
老婆,所以说,全世界的男人里头,你看不起的,其实只有我么?
乔熠拿起两匝钞票,垂着眼皮看了一会,手指一松,任它啪的掉在脚边,唇边又浮起了冷冷的笑意,好像是在自嘲,又浮动着一丝残酷而坚定的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