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道。”那屋里传来了人走动的声音,“一直以为春生让你住在别院里有失体统,可是现在看来,他才是最识清你面目的人。”声音停顿了一下,“来人,请家法。”
“老爷,不能呀!虽然媳妇有错,可是……”一个站在门口,身穿着暗红绸衣、头戴金簪的女人急急的凑在门边上,柔声的向里说着,希望能改变屋里人的命令。
“住口,虽然是恩公之后,可是却如此蛇蝎之心,不施家法,难以服众。”一句话,当下让那本想为常乐求情的妇人,无语的站在门边,她抬眼有些担忧的看了眼常乐,“老爷,媳妇身子弱,罚罚跪就好了。”
“够了,请大奶奶回院里去。”屋里的人开始不耐烦了起来。
话声落下,立即就有人站到了她的身边,“请大奶奶跟奴婢回院里吧!”
大奶奶看了眼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本还想要再说几句,可是那人立即凑近了她,轻声的低语了几句,那大奶奶,也只好点了点头,顺着她向门外走去。
临出门的时候,她转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常乐,轻叹了一声,有些担忧又有些不舍的摆了摆头,然后才拐了弯,离了大家的视线。
等她一离开,那屋里人的声音立即改变了,“来人,上家法。”完全没有半点让常乐再分辨的机会。
抬眼怒瞪着那开着的门,常乐已经完全明白,之前的这个女子一直受到了什么样的待遇,而且这样的待遇也将要由她来接受,这如何能让她心服口服?
于是她高声的叫了起来,“如此的大户人家,想要杀个不中用的妻妾,不用寻这样的蹩脚的理由。”一句话,你也不过是因我不能生养,又不能休,而出此下策的。
那屋里的人,当下气急败坏的走到了门口来,怒瞪着常乐,“来人,给我堵上她的嘴,用家法,好好的教教这个无理的。”
听了那人的命令,立即从旁侧走来一个老妈子,将一团青灰色的布塞入常乐的嘴里,“少奶奶,你多原谅了。这些都是老爷的命令。”
等那老妈子一走开,常乐立即就看到那站在屋门前,气的胡子倒立的中年男子,他头戴着直角帽,身穿青色流金的背子,手臂向前伸着,直指着跪在院中的常乐,“快上家法。”
常乐咬着嘴里的布团,从一开始,她一直以为被逐出了连家,自生自灭到也安闲,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样的,这些人根本不是想要让她自生自灭,而是希望她能就此消失。
握紧了拳头,她暗暗的发誓,今天所受的一切,将来定要全部奉还。
没有征兆,没有一丝的声响,那沾了盐水的皮鞭直直的击打在了常乐的背上,立即划出一道血痕,透过那夏日的粗布麻衣,直刺着人眼。
小桃的哭声,带着撕心裂肺的痛苦,在院子里响了起来,“少奶奶。”她哭着、叫着,想要扑到在常乐的身边,保护她,可是周围的人那会如她所愿?立即又上来了三个粗使的老妈子,一把将她拉离了常乐。
常乐没有看向那声音的出处,她的眼睛直视着那屋门中,站着的中年男子,意欲将自己满心的冤屈化为厉剑,将那故意如此对自己的人刺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