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渡馋的直流口水,想着:别啊,给我留一点呀。
这小子真是能喝,茅台劲大,怎么不醉死你。
徐甲喝干了茅台,一点事都没有,举着酒坛子,向普渡炫耀:“大师,不用劳烦你了,酒被我喝光了。”
普渡哭丧着脸:“就……就这么喝光了?”
徐甲问:“大师,你好像很心疼茅台啊。”
普渡摇摇头:“不,我不是心疼茅台,我是心疼你,别把肚子撑坏了。”
徐甲拍拍肚子:“撑坏肚子也没办法,能为普渡大师分忧,就是我的荣幸,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嘿嘿,那个,大师还有没有茅台了?我努努力,再下一次地狱……”
普渡吓得急忙跳起来,摇摇头:“没有了,一瓶茅台也没有了,徐先生,您有没有事,若是没事,您请回吧,我还有些事情。”
徐甲挥挥手:“没事,我就是专程来感谢一下您。”
普渡大师道:“哦,不用谢,徐先生慢走。”
他是急着往外送客。
徐甲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忽然回头看着普渡大师好半天,笑了:“大师穿衣好有性格。”
普渡大师一愣,检查了一下僧衣,说:“这就是僧衣啊?哪里有性格?徐先生的话我一点也听不懂。”
徐甲道:“我指的是,普渡大师外面穿僧衣,里面为何穿道袍啊?”
“啊?我……“
普渡大汗,心里咯噔一下,结结巴巴的说:“不,我怎么可能穿道袍啊,我是和尚,又不是道士,徐先生,你看花眼了吧。”
“嗯,大约是看花了眼。”
徐甲开启慧眼,立刻穿透了僧衣,看到了普渡里面的道服。
看着普渡那慌里慌张的样子,也不点破,一脚迈出了门坎。
普渡抹了一把冷汗,心虚的说:“施主慢走。”
徐甲骑着门坎,又不走了:“大师,我还有事。”
“啊?你还有事啊。”
普渡撇撇嘴,心虚道:“我事情紧急,没有时间奉陪……”
徐甲道:“我只是聊表寸心,感谢一下大师。既然大师这么忙,那感谢之物就改日奉上。”
“哎,别。”
普渡暗暗埋怨自己拒绝的太快了,急忙把话往回圆:“施主但说无妨,我虽然急,但几分钟的时间还是有的。”
“那好吧。”
徐甲拿出一份收据,送给普渡,盯着普渡一双眯起来的眼睛,说道:“我在和记棺材铺定了十几口棺材,请普渡大师收下,以作备用。”
“什么?棺材?”
普渡刚才还忍得住,这时候又是心惊,又是气愤,将那张收据撕得粉碎,冷脸盯着徐甲:“施主,你太过分了,好好的,你居然送棺材给我,你这是对我表示感谢吗?出去,恕我不送。”
徐甲一点也生气,笑意盈盈的说:“普渡大师别恼嘛,平时送您棺材,那绝对是没事找抽,现在送您棺材,却恰逢其时,不过,十几口棺材是有点多了,眼下来说,五六口棺材就够了,多出来的就做备用吧,反正早晚得买。”
普渡大师脸色煞白,冷冷的看着徐甲:“施主,请出去,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恕不远送。”
砰!
他立刻关门,将徐甲挡在门外,拿出手帕,不停的擦着额头上的虚汗。
徐甲站在门外,神气活现的说:“普渡大师,我是个郎中,善于望气,我看你气色不好,眉心发黑,山根淤青,头顶隐约有青气萦绕,脸色白中透着蜡黄,此乃是厄运临身之象。”
“嘿嘿,不过,这仅仅是我的臆测,玩笑话,莫当真,普渡大师,但愿我们有缘再见,我先走了。”
徐甲说完就走,毫不停留。
砰!
紧闭的门立刻被推开了。
普渡大师抢着跑出来,向徐甲高颂佛号:“施主请留步,是贫僧孟浪了。”
徐甲站在那里不动:“贫僧?我看应该叫贫道吧?”
“这……”
普渡愣了一下,将僧袍脱去,里面果然是一身道袍。
这一下,金乔看得目瞪口呆:普渡到底是和尚,还是道士啊?
普渡向徐甲作揖:“贫道见过徐先生,还请徐先生屋中小坐。”
“好说,好说。”
徐甲见普渡终于脱下了僧衣,知道火候已到,让金乔在门口放哨,跟着普渡再一次进了禅堂。
这一下,普渡再也不装犊子了,把桌子下面的茅台拿出来好几瓶,放在徐甲面前,道:“徐先生火眼金星,我甘拜下风,来,徐先生海量,我敬您几杯。”
徐甲看着茅台,馋的直流口水,笑嘻嘻道:“这才上道啊。”
普渡犹豫了一下,问徐甲:“施主如何知道我是道士?我的道服也没有露出来啊,我是百思不得其解。”
徐甲哈哈大笑,盯着普渡:“信不信,我猜你里面没有穿裤衩,哎,这道袍是大麻布做的,你就不怕磨破了皮?”
普渡惊得目瞪口呆,深施一礼:“高人,请受贫道一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