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甲慵懒的问韩愈:“怎么样?对出来了吗?您是大家,对这个对子,一定小儿科吧?”
小儿科个屁!
韩愈脸色由红变烟,结结巴巴道:“我……我没有对出。”
“没对出,不会吧?这么简单的对联你没对出?”
徐甲扣着指甲,说的漫不经心。
韩愈都要疯了,跳脚大吼:“徐甲,你少来嘲讽我,这可是个千古绝对,当是大白菜吗?别说我对不出,就是你也,也一定对不出,我敢肯定,这可是孤对儿,只有上联,没有下联。”
徐甲哼道:“谁说没有下联,我偏偏有。”
韩愈一愣:“你有下联?你吹牛吧?”
徐甲呵呵一笑:“上联是什么,报上来。”
韩愈道:“烟沿艳檐烟燕眼。”
徐甲对:“雾捂鸟屋雾物无。”
韩愈听了徐甲的下联,先是一惊,心里非常嫉妒,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叹了一口气,惭愧道:“这一局我又输了,没想到,这等千古绝对,你也能对得出。”
“承让,承让!”
徐甲虚情假意的拱拱手,心想着:我会对个屁,都是在电脑上查的。
韩愈打起精神:“还有最后一幅对联,我一定要对出来。”
徐甲呵呵一笑:“恐怕更难喽。”
韩愈紧张起来:“难道比前两个更难?”
徐甲道:“前两个对联虽然是千古绝对,但我相信,只要给韩大家足够的时间,应该可是对得出。”
韩愈自信的哼了一声:“你总算说了一句好听的。”
徐甲接下来又打击韩愈:“不过,接下来这个对子,就算给你一辈子的时间,也未必对得出。”
“臭小子,你果然又来鄙视我。”
韩愈气呼呼大吼:“你出对,立刻出对,我看我能不能对得出?”
徐甲笑了,说道:“烟锁池塘柳。”
“烟锁池塘柳?”
韩愈听了这道上联,心里咯噔一下,真是好绝的对子啊,实在太变态了。
他蹙眉,自言自语道:“烟锁池塘柳,虽然结构上只有五个字,但看起来简单,但这仅仅是表象,其实太难了,五个字使用五行作为偏旁;意境上描绘了一个幽静的池塘、绿柳环绕、烟雾笼罩,这个下联,一定也要含有五行,并且意境,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徐甲道:“韩大家,你慢慢想吧,我给你三炷香的时间,我先睡一会儿。”
“你别睡了。”韩愈面色凝重。
徐甲顿时紧张起来:“韩大家,莫非你对出来了?”
心想这下糟了,难道正撞大板?
韩愈叹了口气:“不用多费心思了,这个下联我对不出来,的确如你所说,就算给我一辈子的时间,我也对不出。”
徐甲哈哈大笑:“还是韩大家诚实啊,佩服,真心佩服。”
韩愈话锋一转:“不过,我不相信有人能对得出这幅下联,要么五行不合,要么意境不符,说句狂妄的话,我对不上,别人也对不上。”
徐甲哈哈大笑:“可是,我偏偏就有下联。”
“哦?”韩愈瞪起了眼睛:“说来听听。”
徐甲道:“上联是什么?”
韩愈急忙说:“烟锁池塘柳。”
徐甲大声吼:“桃燃锦江堤。”
韩愈念着徐甲的下联:“烟锁池塘柳,桃燃锦江堤。五行对无行,真是绝对,意境也好,尤其是个‘燃’字,用的堪称绝妙,将桃花盛开,花团锦簇的状态勾勒得淋漓尽致,佩服,佩服,好联,好联。”
徐甲撇撇嘴。
能不是好联嘛,烟锁池塘柳流传近千年,才对上这么一个下联,不好才怪呢。
徐甲笑看韩愈:“韩大家,你若说觉得不服气,我还有千古绝对,可以给你管够,你是接着来呢,还是接着来呢?我会成全你的。”
韩愈现在已经上头了。
这厮后面的对联,肯定一个比一个难啊,他可不想再继续丢人下去。
“徐甲,愿赌服输了,我输了。”
韩愈将乾坤笔从身后拿了出来,爱怜的摸了半天,才递给徐甲,硬着头皮说:“这支乾坤笔送你了。”
徐甲故作谦虚:“一句玩笑话而已,我怎么能夺人所爱呢。”
“不,你拿着。”
韩愈非常难过,仍执拗的说:“我说话算数,绝不会打赖。”
徐甲伸出大拇指,赞叹道:“韩大家不愧是大文豪,境界不同凡响,我给你点赞。”
韩愈此刻已经非常饥饿了。
刚才冥想对联,消耗非常多的能量,但一门心思考虑对联,分散了精力。
现在,他已经没了对对子的念头,饥饿感陡增。
那种感觉,抓心挠肝。
口干舌燥,嗓子都冒烟了。
韩愈理智渐渐失去,甚至于不敢回头看徐甲,离得远远的,害怕闻到人类的肉香,搅动干涸的舌头,忿忿的催促徐甲:“少罗嗦,你快走,赶紧走,越快越好,不然,你再也走不了了……”
徐甲道:“为什么?”
韩愈大吼:“问那么多干什么?快走。”
徐甲摇摇头:“我不着急,先歇一会儿,韩大家,你到底怎么了?催得这么急,想要干什么呀?”
“干什么?”
韩愈忽然回头,眸子血红,恶狠狠扑过来:“我要吃了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