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铮却转过身,月光打在他英俊的脸上,将他认真的表情照得清晰,他又重复了一遍:“沈云苓,我又要出尔反尔了,你听到了吗?”
他豁出去了,就算她恨自己也罢,只要能留她在身边,做一回卑鄙小人又何妨?
“你我本是夫妻,行此事也是合乎情理,我身为丈夫,有资格提出这个要求。”裴铮向她迈进一步。
沈云苓紧紧攥着衣裙,连退了几步。
她很抗拒,可他说得句句在理,她没有拒绝的余地……
暖帐内,裴铮和沈云苓相对而坐。
他并不急着行事,动作也是异常轻柔,修长的手指轻轻解开了沈云苓的衣带,外衫顺势滑落。
圆润光滑的肩透着粉色的光泽,青丝如瀑垂在她的身后,衬得她更小巧精致。
她低垂着眸,睫毛微微颤抖,放在被褥上的手将丝绸制的被面攥出褶皱。
裴铮动情地看着她,喉头滚动,目光柔和如水,他拉起沈云苓的一只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别紧张。”
紧张吗?沈云苓问自己,不,她不是紧张,她是觉得耻辱,她不想履行妻子的义务。
可人在屋檐下,她只能咬着牙,任由他将自己扑倒。
烛光摇曳,密密麻麻的吻铺天盖地而来。
他似乎不太急着进行下一步,与她温存许久,恨不得在她身上每一处都留下他的痕迹。
她听着他呼吸声加重,却迟迟没有突破最后一道关口。
忽地,他从她颈间抬起头,肆无忌惮地看着她被他搓磨得泛红的肌肤,占有欲才得到了纾解。
心底有一道声音在叫嚣,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云苓,给我生个孩子吧。”裴铮爱怜地低头蹭了蹭 她的鼻尖。
二人紧紧贴在一起,裴铮某处的异样让沈云苓羞赧地红了脸。
她明白,他已箭在弦上。
别过头,闭上了眼,她虽推拒不得,却也不想违心。
裴铮眸底闪过一抹受伤的情绪,若不是知道她去意已决,他不会如此……
什么也没有与再也见不到她可怕,裴铮抓着她手腕的手紧了紧,“云苓,我会对你好的。”
话落,最后一层布被扯开,正是紧要关头,门被人使劲凿响。
“爷,老夫人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吧!”不言的声音透着急躁。
裴铮立马扯过被子盖住了沈云苓,自己则翻身下床,套着衣服朝外走,出门才问:“怎么了,祖母刚刚不是还好好的?”
不言抹了把头上的汗,“大夫人那边才来的消息,说是大家伙儿正一块守岁呢,老夫人忽然口吐白沫倒在地上,听着像是中毒。”
裴铮拧着眉,“好端端的,在自己家里,怎么会中毒?”
不过听不言形容,裴铮也不敢妄下判断,他摘下腰间绿牌,“你去永安侯府,就说求世子过府救命。”
若真是中毒,那就只有神医陆今安能救。
此时也顾不上什么面子里子,只要能救回祖母,让他舍下半数家财也在所不惜,他的面子又值几钱?